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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勛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給她一個爆慄的衝動。
他定定地看著她,惡狠狠說道:&ldo;說實話!&rdo;
他沒有做出什麼猙獰的神情,但眼神一冷,阮幼梨就被震懾得訥訥。
她囁嚅道:&ldo;人家……人家想阿兄了嘛……&rdo;
這次,傅行勛忍不住了,直接伸手,探在她的額頭。
阮幼梨吃痛,捂著額頭痛呼了一聲。
&ldo;是為白天的事來的罷?&rdo;措不及防地,他一語道破她前來的目的。
阮幼梨一時愣住,沒有說話。
見她呆滯的反應,傅行勛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折身返到案前,提起茶壺,不急不緩地倒了一盞茶。
正當他準備拿起那茶盞淺酌時,冷不防被阮幼梨搶了個先。
阮幼梨方才折騰了那麼久,可謂是又累又渴,現在牛飲了一口,頓時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ldo;謝謝了。&rdo;她展示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茶盞,放到傅行勛的跟前,咧嘴道。
傅行勛探出去的手有那麼一剎那的尷尬,他抽了抽嘴角,竟是一下將茶壺給扔開了。
&ldo;……阿兄,&rdo;忸怩了好一陣,阮幼梨才這麼正兒八經地喚了他一聲,&ldo;你們是不是在設什麼局啊,怎麼突然就冒出一樁命案來?&rdo;
見他識破,她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口問道。
傅行勛沒有說話,只無聲地看向手側。
阮幼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但到最後還是乖巧地給他倒了一盞茶,雙手為他呈上。
傅行勛滿意地伸手接過。
嗯,孺子可教。
淺酌一口後,他卻猛然發覺了不對。
他方才輕含的杯沿邊,竟有零星的桃粉胭脂。
傅行勛拿杯的手不由緊了緊,繞在杯壁的指節些微的發白。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佯作淡定地將茶盞放在了桌案。
然而阮幼梨心心念唸的都是她院中的那具陳屍,絲毫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ldo;阿兄,你快告訴我嘛。&rdo;她不自覺地搭上他的胳膊,牽扯上他的袖角,尾音上揚,不經意帶了幾分嬌糯。
這嬌糯不像是她以往佯裝出來的那般使人頭皮發麻,而是真實自然的悅耳。
傅行勛為此一怔,竟然輕易地原諒了她方才的過失。
&ldo;如你所想,是我們一手設的一場局。&rdo;
&ldo;那具女屍當真沉在井底整整四年?&rdo;阮幼梨不可思議地問。
傅行勛頷首,應道:&ldo;是,不過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查出來的。因為那芸娘是父親強取豪奪到府裡的,所以……後來她的失蹤,眾人皆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她逃了出去,並沒有想到謀害一事。&rdo;
直到阮幼梨險些被蕭筠毒害,他才真正地意識到芸孃的失蹤之因,恐怕沒那麼簡單。
是以才重新注意到了當年之事,一路盤查,而後演了今日的這一齣戲。
接連的兩件事情,讓傅行勛看清了蕭筠的真面目。
他冷冽了眼神,唇線緊抿。
蕭家,當真是人才輩出啊。
&ldo;對了。&rdo;傅行勛突然出聲,讓同樣沉思的阮幼梨不由一愣。
她抬眼看他,眼底滿是不解:&ldo;怎麼了?&rdo;
&ldo;你還不走?&rdo;傅行勛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