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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的天子,這一刻留下眼淚。他輕輕點頭,他說,那你就親自去送他們吧!
日夜兼程地趕到保定。胤禟被關的地方環境極其惡劣,封閉的空間,讓人嘔吐不止的空氣。淚,止不住地湧出來。眼前這個消瘦的人真的是那個風流瀟灑絕代風華的胤禟麼?他輕輕轉過頭,不看我。怒火,旺盛地燃燒。再怎麼說 ,胤禟是貝子,居然被如此對待。雖然有心裡準備,還是壓不下怒火,大聲吩咐侍衛給胤禟換個乾淨的牢房準備浴桶。
一個時辰,胤禟洗澡整整用了一個時辰。我耐心地等著,侍衛只敢在心底埋怨。收拾妥當的胤禟走出來,清爽了許多,他換上了我特地帶來的錦袍,舉手投足盡是優雅尊貴。落魄如斯,卻仍是掩不住與生俱來的尊貴。
一罈美酒,胭脂醉,我特地帶來的。胤禟輕輕泯上一口,微閉雙眸,一副無比陶醉的樣子,輕聲說了三個字,胭脂醉。是的,三十年陳釀胭脂醉,極品,酒香也能醉人。陪著胤禟,飲下那罈美酒。
“涵兒,謝謝你來送我。”胤禟飲下最後一口酒,微笑著看向我,眼裡滿是醉人的溫柔。
“胤禟,旨意是我求的。你可會恨我?”淚,止不住,幾乎說不出話。狼狽地轉過頭,不讓他看自己的表情。一隻修長白皙的手,輕轉我的臉,我看進了一雙滿是溫柔的眸子,沒有一絲恨意。
“涵兒,你是為我特地去求的旨,我很高興。現在只有你叫我胤禟,我好高興。”胤禟微笑著,眸子裡波光漣漪。
一壺酒,被隨行的太監呈上來。一杯極品毒酒。我拼命搖頭,拉著胤禟已端起酒杯的手,眼淚橫飛。尊貴如我,自然可以怒斥礙事的太監,更可以趕走他。胤禟抱住我,緊緊地抱住。
他說,涵兒,若有來生,你一定要先愛上我。我說,好,胤禟,下輩子我一定先遇上你,你一定要讓我愛上你,這輩子還很長呢!我們以後去遊山玩水可好?有個地方叫大理,那裡很美,我們去那裡住,可好?好。他輕輕地說好。一個溫柔的吻,落在我的臉頰上。一串的淚珠,落在我的臉頰上。分不清是誰的淚,那已經不重要了。
胤禟最終還是飲下那杯酒,血,從他的眼裡鼻子裡嘴巴里流出來,怎麼也擦不盡。他在我的懷裡微笑著,笑得那麼美,紅色的血添上了無盡的魅惑。他說想聽我唱歌,我輕唱起《花太香》。他在我的懷裡,慢慢閉上眼,由始至終,都是微笑的。
原來,這就是生離死別。
沒有太多的時間由我痛苦。親自安排他的葬禮,骨灰放在青花慈壇裡,由我親手捧著回京。多想大哭一場,可我不能,胤禩已經被關進宗人府,惜晴已經被休回家。我日夜兼程地回京,見了惜晴最後一面。當夜,她縱火自焚。
宗人府裡,胤禩清瘦得更多。一身朝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寬大。他的神態安詳,只有眸子裡滿是傷悲。惜晴的訊息,他定是知道了。他說,謝謝你來送我。
同年十月,綬恩病逝。怡親王妃思子心切,積勞成疾,鬱鬱寡歡,皇帝給了個天大的恩典,命怡親王妃至杭州修身養病。
次年四月,即雍正五年四月,皇太后病重逝世,舉國哀悼。
十月,怡親王妃憂慮過剩,不幸逝世。怡親王自王妃去後,便一心撲在朝事上,嘔心瀝血,三年後不治而亡,皇帝心痛,賜諡號賢,並命將“忠敬誠直勤慎廉明”八字冠於賢字上。
三年後,雍正秘密離京一次,去向僅皇四子弘曆知。雍正回京後,將朝事逐漸交給弘曆負責,並寫下遺詔傳位皇四子。兩年後,雍正‘病逝’於圓明園,卒諡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睿聖大孝至誠憲皇帝,廟號世宗。
一個青衫男子,在舉國哀悼的情況下,微笑著離開京城,隨行的是一隊侍衛。送行的人確實新皇弘曆。那個青衫男子不正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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