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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印象滑坡向糟糕的一面。
不做學生好多年,之前在初中末尾走馬觀花了一遭,一直悶頭於繪製三國殺圖案,杜毅可是半點學生生活都沒體驗到。
這一上高中,第一堂課,就有如此花絮,雖然有點同情張蘭蘭,杜毅還是覺得蠻有樂子。
當然了,心理上好歹還是成熟的,他把樂子偷偷地藏在了心裡。
其實吧,杜毅覺得張蘭蘭的聲音還是挺好聽的,就是朗誦方式不對。
她那種浮誇的朗誦方式,在杜毅的記憶裡,只有每逢節慶要開展什麼文藝活動,一個個把臉蛋抹得跟關二爺似的小學生,才用的上。
這都高中生了,是該學著質樸自然點了。如此浮誇,確實沒人受得了。
成長是需要過程的,遭受這麼一次滑鐵盧式的慘痛教訓,杜毅覺得這個名為張蘭蘭的女生,一定會成長一些。
誰不是在跌跌撞撞中過來的呢,杜毅真想鼓勵張蘭蘭一句:少年不哭,站起來擼。
當然,這只是杜毅心裡的玩笑話,屬於他這個重生者獨有的樂子。
第089章 致木棉
(感謝書友“風花雪月丶馨榆”的打賞支援,最近略忙,我儘量保證更新。)
朗誦完整首《錯誤》,一坐回到原位,壓抑著的情緒失了束縛倏忽潰散,張蘭蘭立即趴在桌上低聲抽泣。
她的同桌吳靜雅,急忙輕聲安慰她。
孫凝本也想安慰張蘭蘭幾句,但想到這種時候自己這做老師的出聲安慰,多半會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往張蘭蘭身上引,效果適得其反,她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地開始酌字酌句分析起《錯誤》這詩。
杜毅注意到,孫凝在臺上滔滔不絕的時候,呂歆一直在望著窗外,那靜默姿態像極了《錯誤》裡的那一句“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呂歆旁邊就是位於第一和第二教學樓中間的花壇,平時呂歆喜歡靜靜地看著花壇裡的草木發呆,杜毅是知道的。
但上課期間,呂歆一向很專心。
看她心不在焉的,似乎有心事,杜毅不禁有些好奇:“有什麼好看的麼,這麼出神。”
時近八點半,太陽已經升得很高,陽光以俯衝的姿勢落在雨後的花壇裡,積水的千樹萬葉,反射著鮮綠的光點。
凝視著這些雜亂無章的密集光點,呂歆想起的是,那一個在楓塘水庫的陽光燦爛。
綠樹搖曳,滿湖微光,細碎的沙子和圓滑的石子,圍著水面,延伸成平坦的崎嶇。
無聲無息中,一塊扁平的石頭,如捕食的翠鳥般振翅而出,一頭栽入水下,又飛速躍出,羽翼接連劃破水面的瀲灩微波,急速掠向對岸的彼端。
存留在記憶裡的驚鴻,大概不會像蓮花的開落般再見。
內心裡彷彿有什麼跟著記憶中那塊最終沒能到達對岸的石頭,在水面上撕拉開一個碩大的口子,下沉向幽暗的水底,忽的被杜毅的聲音驚動,心神一滯,呂歆匆忙轉頭看向杜毅。
左前方的牆面擋住了陽光,斜映下一塊巨大的陰影,從杜毅的右肩上分過。
杜毅的五官,籠罩於陰影中,卻比陽光照耀下更為明亮,沒有往常那種仿若隔岸相望的遙遠,很近,觸手可及。
“秋天了。”
這一剎那,呂歆很想伸手去撫摸,這張難得正對著她,帶著如水般淡然,又似蒙在身上的光影般沉穩的臉頰。
就跟她的母親,溫柔地靠在父親的懷中,輕撫父親的臉龐一樣。
“季節更替不是很正常嘛,沒必要這麼憂鬱吧。”
憂鬱在年少的時候,好像是一種流行。在杜毅的記憶中,一整個高中,他的身邊總是不乏無病**的鬱郁之輩。
但杜毅知道,呂歆的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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