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北(第2/4 頁)
之高,委以能夠讓他有所忌諱和重視的,也不過是同樣出身宦官集團而對天子具有擁立之功的功臣之一,當朝內樞密使楊復恭和他素有軍功與知兵名聲的兄弟,關內八鎮觀軍容使楊復光而已;
僅僅是因為他從小就拿捏住了這位大唐天子的熱衷和嗜好。
年少在位的唐僖宗性好奢事熱衷遊樂,從鬥雞、賭鵝,騎射、劍槊、法算、音樂、圍棋、賭博,各種遊玩的營生他幾乎無不精妙,視宮廷大內諸苑為兮兮之所。利用長安左藏、齊天諸庫的金幣、賞踢樂工、伎兒,所費動以萬計,致使國用耗盡。
田令孜給唐僖宗出謀,將長安兩市中外客商的寶貨登記入冊,全都送入內庫,供皇帝揮霍,如有商人不滿,向官府陳訴,就被送到京兆尹用棍摔打死。朝野上下皆不敢言,而世人道路以目。
而不久將來的在歷史上,田令孜為了培植黨羽,安排自己的心腹去鎮守三川,即四川地區為退路和外援;向僖宗奏請以兄長陳敬瑄及左神策軍大將軍楊師立、牛勖、羅元杲等鎮三川。而唐僖宗讓卻四人擊球賭三川,以賭球任命封疆大臣,把國家政事作兒戲。
最後陳敬瑄得第—名,即任命為西川節度使,代替西川節度使崔安潛的職務,楊師立為東川節度使,牛勖為山南西道節度使;世人自此皆知這位馬球天子的荒誕之名。
時任翰林學士的劉允章在《直諫書》中已用「國有九破」描繪過當時緊迫的局勢:「終年聚兵,一破也。蠻夷熾興,二破也。權豪奢僭,三破也。大將不朝,四破也。廣造佛寺,五破也。賂賄公行,六破也。長吏殘暴,七破也。賦役不等,八破也。食祿人多,輸稅人少,九破也。」對天下蒼生的生存狀態,他總結了「八苦」、「五去」。
但這一切,似乎都絲毫不能影響當今天子的奢靡玩樂之心,這也是田令孜為首的當權內宦、中貴人們,所樂見其成而變本加厲予以鼓勵和縱容的事情;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利用天子無心過問國事耽於玩樂之際,更好的掌握和操持這個國家的權柄和軍國大計。
因此,他此時此刻正在思量著這些球手當中,那個看起來更得天子寵近和在意,可以給予富貴名位的籠絡和相應的敲打手段;
而在天子的近側之中,哪個又是不合時宜和喜歡沽名釣譽的直諫之輩,以及他們可能說出一些煞風景的言論,需要及時利用天子身邊的職權之便予以排除和貶斥掉,乃至羅織相應罪名以震懾朝中那些潛在的「逆黨」「清流」們。。
「須得時刻謹記,咋們都是天家的奴婢。。」
只是在他口上卻說出來的是另一番光景:
「只是暫以這微賤之身,代這天下當主稍加出頭露臉,奔走在外而已。。」
「日常裡切切莫忘了自己的本分和出身。。」
「倒是那些館閣士、堂老(宰輔)和臺臣、主部,才是天家委命的正當管事之人。。」
「爾輩平時就須得留下幾分體面,才有日後向和衷相得的長久日子。。」
「畢竟天下這麼大,許多放在檯面上的勾當,還需得此輩為之張目的」
「更不能對那些侍御之眾有所折辱和輕慢,不然最終壞的還是天家的威德和權望啊。。」
「如今國事維艱,那些二三心思的外藩軍鎮,可都在盯著朝堂的舉動,」
「裡裡外外的都有人位置串聯勾結,巴不得有由頭生出事來。」
「是以萬萬不可給此類可乘之機,否則。。」
說到這裡田令孜皮笑肉不笑的眯起眼睛,顧盼左右道。
「到時別說是天家容不得,就是老身也要請上一個說法了。。」
「大阿父所言甚是。。」
「我被叮噹謹記於心,日日耳提面醒左右。」
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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