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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珊珊說:「你室友跑了,讓我順路送你去個安全極樂的地方,我還以為你被超度了。」
裴航問:「你又去哪裡?」
肖珊珊說:「去接燕倫。」
裴航努力了一下,還是沒控制得住表情:「你們很熟?」
肖珊珊說:「他單方面覺得我們很熟。」
裴航很困惑:「那你為什麼真的去接他?」
肖珊珊說:「他說有熱鬧看,我就去了。」
烏蘭巴爾思述倫所說的熱鬧,就是穆凌殺進了黑石總部。
他倒也沒有單刷黑石的自信,所以叫上了烏蘭巴爾思述倫。
後者剛剛從拖車公司回到住所,洗了個熱水澡,穿著浴袍慢悠悠地品酒,一收到穆凌的組隊邀請,高興地換了衣服就快樂地出門了。
裴航再次覺得這人真是有病。
肖珊珊連他的熱鬧都去看,也病得不輕。
還打扮得這麼精心。
肖珊珊說:「這跟他沒關係,我接送完你們就去約會了。」
她說有人對我告白了,我答應了。
裴航「哦」了一聲,問:「一米六還是一米九?」
肖珊珊說:「一米六。」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長江市長江大橋。
黑石的總部在一座大型菜市場後邊。
這地方有了年頭,不少住戶開啟窗就做生意,街道兩邊連著繩子,有的掛衣服有的用來傳東西。
好不容易看見路了,路上賣雞賣鴨賣水產的都有。
肖珊珊把車技發揮到極致,才沒半途殺生。裴航本來就頭暈,被晃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他們在一座破廠房前面停下。
裂成兩半的石雕上寫著「黑石」二字。
肖珊珊下車來觀察片刻,說:「裂口很新鮮,剛造成的。」
而裴航吹了吹風,感覺清醒了些,說:「門口沒車,他倆是怎麼來的?」
肖珊珊說:「穆先生我不清楚,燕倫是叫了個滴滴。」
裴航嘆為觀止:「滴滴|打人啊。」
他讓肖珊珊和貓留在車上,自己孤身進入。
找到那兩人的時候,雖然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但場面其實並不血腥——大部分人看上去都是被一擊秒殺,下手十分乾淨利落,沒有太多掙扎的痕跡。
而烏蘭巴爾思述倫在踩人。
字面意思上的踩。
裴航都不敢問地上的人還活著嗎。
穆凌把腿翹在塊石板上,嘴裡銜著一枚短刀,肩膀微微起伏。
裴航走近了一看,他是在給自己包紮。
他一下就急了,走上去問:「你受傷了?」
穆凌看見他,眼睛先是微微一亮,繼而又暗沉下來,說:「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他抬手想觸一下裴航的額頭,裴航不想被他探得自己體溫,偏頭避讓開他的手。
穆凌一怔,隨即把沾血的手縮了回來。
烏蘭巴爾思述倫卻不管這個,直接拿手貼在他臉上,說:「怎麼病成這樣,你幹燒多久了?」
裴航只得說:「應該昨天淋雨感冒了,睡一覺就好。」
他本來感覺好點了,這一路走來也挺有勁,等看見穆凌除了掛了點彩外全須全尾沒什麼事,心裡一鬆,就覺得渾身力氣都在一點點流失。
穆凌擦了擦手,才很輕地搭上他的肩,輕聲說:「走吧,我們回去。」
烏蘭巴爾思述倫說:「嗯?不追擊嗎,剛才跑了不少人。」
穆凌只看著裴航,後者用手掌摁著太陽穴,雖然嘴上沒說,但明顯是不太舒服。
穆凌搖頭,說:「算了,下次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