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消失的證人(第1/3 頁)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袋昏沉沉的什麼也想不來。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就看到兩隻大黃狗正在田野裡追逐嬉戲著。遠處的裊裊炊煙,從一個又一個低矮的小土樓裡升起,家家戶戶的莊稼漢都背起鋤頭相繼出門去幹活去。
這是哪?村莊嗎,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麻布衣,還有一雙破爛的麻繩草鞋。
我是誰?突然腦袋一陣劇痛傳來,像是被一千根銀針一次次扎入腦髓,奇痛難忍。
“你醒了,東三。”一個溫柔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東三?我嗎?
“你是誰?”東三實在想不起來任何東西,眼前的人只覺得陌生又熟悉,瘦削的臉龐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疤正好在右嘴角邊,看起來像是被人用刀沿著嘴角割開過一樣,讓原本俊朗的臉添了幾分駭人的氣息,好在他說話很溫柔,像溪水一樣潺潺流過,聽起來讓人很舒服。
“連你師父都忘了啊,記住我只說一次,為師叫月,你可以喊我月師父。”年輕男人笑罵道。說罷理了理身上的道袍,早春雖說沒那麼多柳絮,但還是掛上了一兩個,輕輕一彈便可以彈掉。
“你呀,昨天才拜入為師門下,凡入我門弟子,需飲下忘憂水,前塵忘卻,所以你才什麼也記不得,你生父母把你交給我是為了你日後能有出息,有抱負,可莫要辜負了他們的一片苦心呀。”說完,月師父用厚實的大手摸了摸東三的後腦勺,腦子裡的劇痛似乎真的緩了幾分,不再那麼激烈。
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做什麼,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東三當即便下了決定,
“月師父在上,受我一拜。”說完便跪地就拜。
“禮重了,不必如此,我們還要趕路呢,以後旺財就歸你照看了。”
旺財?正當疑惑時,只見師父從寬大的袖袍裡掏出一隻黝黑的小肉球,居然是一隻可愛的小土狗,看起來也就兩個多月大,在師父的手中熟睡著,圓滾滾的小肚皮隨著輕微的鼾聲一起一伏,一看就剛吃飽。
東三連忙接過小肉球,將它抱在懷裡。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東三好奇問道,雖然就算師父真的說出個地名自己也未必認識那是哪裡,因為現在的自己就連這個村子是個什麼地方都毫無頭緒,搞不好自己就是從這個村子裡出來的,不然怎麼會穿的像個土娃哇,和月師傅那一副清風月明世外高人的模樣格格不入。
“去商都。”
說罷月師父拍了拍我的腦袋,打斷了東三的思緒。一路上師徒幾人沿著田間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走,田裡到處都開滿了油菜花,懷裡的小奶狗還在呼呼大睡,雖然只是兩個多月大的小玩意,一直抱著長途跋涉可不是件輕鬆的活。
突然,一陣尖銳的響箭在空中炸開,遠處的樹林間有幾支官差模樣的人馬快速穿梭而過,馬上的人各個配刀背弓,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急事。
“師父,那些人是做什麼的,是官差嗎?”雖然不知道官差兩個字為什麼會從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彷彿是自己本該知道的事情。
“對,衙門裡抓捕逃犯的的衙役,捕快。看他們這架勢應該是抓捕逃犯去的。前面就是黑水河了,一會得坐船,記得把旺財藏好。”月師指著山下遠處約莫三四百米外一處熱鬧的渡口說道。
想必那就是黑水河的渡口吧,從這個距離看不是很清楚,只能隱約看到攢動的人頭和密密麻麻的船隻橫列在河上,沿河兩岸掛滿了紅色的布條。碼頭上有很多吆喝的商販和巡邏的差人。為什麼還要把旺財藏起來,難道這是此地的規矩嗎,上船不能帶狗?
月師父彷彿看出東三的疑惑,從袖袍裡摸出兩個銅板,
“這裡上船每個人需要交一個銅板,帶活物雞鴨畜生之類的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