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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霰被原簫寒往上架了一下,腳底離開地面,腳趾虛虛點地,卻無法著力,這樣的姿勢宛如無依浮萍,難受至極,唯一的辦法是靠向原簫寒,哪怕是扶住肩膀,但這人捏著他的腰、箍著他的手,根本做不到。
他眉心又蹙了一下,便是在這一瞬,原簫寒解開了他的衣衫,一路啃咬著往下。
不疼,比起曾經受過的罪,這點根本算不得什麼,但阮霰心底很不舒服,他對原簫寒的容忍度的確比其他人要高,但不代表這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般想著,阮霰眯起眼,調轉體內元力,將這人從自己身上狠狠震開。
嘩啦——
氣勁掀起狂風,屋內陳設盡數翻倒在地,阮霰站穩身形,色澤淺淡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原簫寒,冷聲道:「你發什麼瘋!」
原簫寒回望阮霰,眼底漸漸泛出赤色:「你就回答我這個?你就回答我這個?」
「你自己數一數,這是第多少次拋下我走掉?」
「我說扔就扔啊?阮霰,你可真狠,你心裡根本沒有我是吧?是吧!」
原簫寒音量一句高過一句,聲線一聲啞過一聲,他瞪視阮霰,表情猙獰冰冷,胸膛劇烈起伏,像是瀕臨失控邊緣的野獸。
他每說完一句,就向阮霰邁出一步,距離僅剩四尺時,阮霰抽出了刀。
鋒刃上的光芒映入眼眸,阮霰斂下眸光,道:「你冷靜一點。」
「你拿刀對著我讓我冷靜?」原簫寒冷笑一聲,伸手抓住寒刃,往前又走了一步。刀尖抵上胸膛,再近半寸,就能沒入血肉。
「你以為,你拿刀對著我,我就不敢過來了?」他低啞笑起來,語氣陰森。
沒人注意到阮霰手指顫了一下,他盯著原簫寒,「你瘋了?」
「對,我瘋了。」原簫寒依舊在笑,笑完沉聲怒吼,「你在別的男人家裡,拿刀對著我,我能不發瘋?」
阮霰閉了一下眼睛,深深呼吸過後,再度睜開:「你清楚這是什麼時候,也知道我沒和他發生什麼,我希望你不要說這種氣話。」
原簫寒表情冷下去:「氣話?呵,睡完就跑的人是你,到山莊拿了刀就跑的人也是你,我這些話,在你看來,當然只是氣話!」
此言一出,阮霰眼底光芒猛地一閃。
「到山莊拿了刀就跑的人也是你。」
這句話讓阮霰突然意識到了某個關鍵點——刀,原簫寒在乎的是刀。
原簫寒之所以接近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刀。但現在寒露天被他拿走了,所以這個人站在他面前,用這種方式進行逼迫。
還在瑤臺境的時候,阮霰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原簫寒為什麼要對他那麼好,為什麼要事事顧著他、順著他?
自成名以來,阮霰就是江湖上的風雲人物,他長得好看,武功又好,無數世家貴族、門派勢力想拉攏,雖然從小就和人定了親,但知者甚少,所以從沒缺過追求者。這些人求權求財求色求力量,投懷送抱的,欲擒故縱的,死纏爛打的,甚至直接色·誘的,各種各樣的手段,他都見識過。
一般而言,阮霰會拒絕三次,三次過後如果還纏上來,他就懶得理了。而那樣的人,通常堅持不了多久,因為阮霰的冷處理,真的冷得可怕。原簫寒是唯一一個,纏得密不透風並把他吃上嘴的。也是唯一一個,阮霰看不出底的。
原簫寒說喜歡他。
喜歡這個詞,聽得太多,但真心的沒多少個。
阮霰在充滿著猜忌和背叛的環境中生活,在他長久以來的認知中,換得一個人的真心,要日復日年復年,點滴相處,積少成多,慢慢將沙石堆成塔。世道艱難、人心險惡,所有的一切都需要經營,信任與依賴從實際行動中得來,不靠空談,尤其是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