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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簫寒望著遠方,沒有注意到這點,繼續道:「阮方意與你是同輩,他習劍,劍修二字已不能形容他,如今無論南國北境,都叫他劍痴。
白飛絮乃沉香亭掌門親傳徒弟,阮家娶了她,相當於娶回了整個沉香亭。這個門派,在幻術一道上走得極遠,可稱當世第一。」
他身旁之人沉思著點頭。
「阿霰,我們不能所有人都去阮家,必須有人在外接應,秋荷也不適合同你們一道出現在眾人眼前。所以,我們兵分三路如何?」謝天明走到阮霰身後,提議道。
這話言之有理。
阮霰回頭,目光掃過雲舟上另外幾人,道:「天明,你和鏡雲生去情報樓,找林間鵲,他知道我要什麼;阿七,你跟在秋荷身邊,若有事發生,立刻通知我。」
隨後又叮囑:「一切以自身安危為重。」
「好。」
答覆之後,各自行動。謝天明拉著鏡雲生直接跳下雲舟,阿七變成了一支玉釵,落到阮秋荷發間。
「我先回去,探一下我爹孃的口風。」阮秋荷拿出一張傳送符紙,長長呼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尚在瑤臺境時,原簫寒曾提點過阮秋荷一次,她父親身為阮家四大長老之一,不可能對阮霰的事情一概無知。那時起阮秋荷便明白,回到金陵須得小心行事,萬萬不可冒進。
若父母與她持同樣意見,便皆大歡喜。若他們站在阮東林那一邊,將她關起來不許她出門,都是小事,若以她威脅阮霰,那她恐怕只好以死謝罪。
如是想著,阮秋荷捏碎傳送符紙,身形從雲舟上消失。
雲舟上只剩阮霰和原簫寒兩人。
阮霰讓雲舟懸停雲間,眺望春日裡的金陵。
倏爾,他抬手一指:「可有察覺到,和你上次來相比,阮家所在的那片山,靈氣弱了許多。」
原簫寒輕聲一「嗯」。
「但它仍是個龐然大物。」阮霰道,繼而冷笑了一下,「不過——我從未將它放在眼裡過。」
說完,抓住身側人手腕,一甩衣袖,離開雲舟。
下一瞬,兩人出現在金陵城東,阮家正門入口。
庭院深深,高牆肅肅,風中彩結飄搖,乃是以一寸一金的雲錦裁成,華貴無邊。
飛花亂舞,打著旋兒掠過惹眼的大紅喜字,去迎接門外絡繹不絕的賓客。這些花並非普通的花,而是以靈力凝成的光華,落到人身上,很有滋養效果。
而同樣迎在門口的,還有數個乾元境三層大圓滿的修行者,所穿衣料考究,所佩刀兵上乘。
排場不可謂不大。
阮霰的修為在無相境,和他說得上話的,修為皆在此境,但並不代表這是一個無相境遍地走的世界。對於絕大多數勢力與門派而言,乾元境修行者,已是上賓中的上賓。
但阮家乃陳朝第一大族,豢養了一批無相境高手,這種乾元境修行者,放在在阮家只有充當二流打手的份。
有資格前來參加照碧山月阮方意,與沉香亭掌門親傳徒弟白飛絮婚宴之人,身份地位皆是不凡,卻仍有許多在暗地裡讚嘆阮家的手筆與排面。
無數重禮被登記在冊,阮霰與原簫寒卻是兩手空空,他們隨著人流前進,在將要入門那刻,果不其然被攔下來。
「兩位,煩請出示請柬。」
其中一個迎門者見兩人一個戴著面具,一個極其眼生,神情不似參加婚典,又都斂了氣息,教人探不出境界深淺,當機立斷抬手擋住去路,語氣客氣,但更多的是震懾與恫嚇。
阮霰理了理衣袖,撩起眼皮,對上此人視線:「我不需要請柬。」他聲音若寒山玉石相撞,耐聽,又質地清冷。
至此地而不必出示請柬的,多是與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