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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平平一「嗯」,「這是自然。他們很清楚,若我修復了神魂,會立刻找過去。」
原簫寒:「預備如何做?」
阮霰:「過去看了才知道。」
那邊的阮秋荷早豎起耳朵,聞得此言,忙道:「我也要去!」
「你在瑤臺境。」阮霰不假思索拒絕。
阮秋荷梗著脖子,臉頰泛紅:「堂叔你之前說過,讓我自己找真相!不回去,我要如何找尋?」
「我是去尋仇的。」阮霰道。
「他們待你不好,我與你一同教訓他們!」阮秋荷依舊堅持。
阮霰偏頭看過去,冷冷道:「胡言。」
被阮霰冷眼一瞪,阮秋荷急得兩眼泛紅。
阿七安慰地拍拍她肩膀,「此行當真兇險,到時候,我們要殺阮東林,身為他的孫女,你在旁邊會很為難的。」
「要殺……家主?」阮秋荷聽完愣住。
「若無阮東林下令,主人會被囚禁在鏡湖底下百年?」阿七抱起手臂,冷冷一哼。
「囚禁在鏡湖底下?!」
「不是在養傷嗎?」
此言一出,不止阮秋荷驚得跳起來,鏡雲生亦是滿臉震撼。
「此話當真?這百年來,阮東林將阿霰囚禁在湖底下?」謝天明拔出了劍。
阿七縮了縮腦袋,捂住自己的嘴,飛速瞟了阮霰一眼。
突然之間,阮秋荷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太可怕,令她猶墜冰窟,渾身上下都開始發抖。
她顫抖著身體站起來,在桌邊扶了一把,朝阮霰走去,一路跌跌撞撞。
「堂叔,鏡湖成為阮家靈氣之源,是百年前的事情。亦是從那時起,家族添了一條家規,說鏡湖底下鎮壓著一頭妖獸,沒有家主允許,斷然不可靠近。所以,鏡湖底下的妖獸,其實是你……那麼靈氣,也是因為你嗎?」
她的聲音變得沙啞,話說得斷斷續續,十分艱難。
阮霰沒答,阿七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了。」阮秋荷徹底跌倒在地,揪著阮霰的一片衣角,顫顫說道,「什麼天佑阮氏,都是虛言……是我們所有人,在吸你的血……」
片刻後,她又抬頭:「那清樂夫人呢?前些日子還在說,堂叔的母親……」
阿七憋不住了,打斷她:「都是阮家製造出的假象,夫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主人被困在鏡湖底下!夫人早被阮家的人殺死了!」
在場眾人皆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原簫寒低聲喚了句「霰霰」。
他猜到阮霰神魂缺失一事因阮家而起,猜到「春山刀避世百年」是阮家對外的幌子,卻沒猜到……阮霰是被囚禁在湖底,更沒猜到,阮家百年間突然興盛,是因為吸食了阮霰的血肉。
如此一來,四聖家族守護的四把聖器皆沉睡,唯獨阮家的在近百年內被喚醒,定也是由於阮霰了。
阮霰抬眸,他感覺到原簫寒握住自己的手在抖。
「我會殺了他們。」原簫寒對上他的目光,緩慢說道。
「阮東林我親自殺。」阮霰語氣之中,冷淡依舊。
原簫寒點頭:「我知曉,我現在就去調人。」
「北境之人入南國生事,容易挑起兩國干戈。」阮霰拒絕,「對付阮家,我早有安排。」
「好。」
「阮家如今是陳朝屈指可數的大族,撼動不易。」鏡雲生擔憂搖頭,「且他們還有青冥落,以及……聖器。光是聖器的力量,便不是尋常幾個無相境能對付的,那已經超出我等修行者所能應付的範疇了。」
謝天明長劍一挽,笑容輕蔑:「那又如何?莫非使用了聖器,他阮家那些就能成為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