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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孤月劍主,你好生不要臉!」阮秋荷瞪大眼,手指顫顫指著原簫寒,怒道。
「阮姑娘,說話要講憑證。」原簫寒勾了下唇,似笑非笑,「我怎麼不要臉了?」
「你明知我堂叔有婚約在身,還纏著他,你不要臉!」阮秋荷道。
原簫寒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淡的哼笑。
阮秋荷眼睛瞪得更圓,幾乎要鼓出眼眶。
涼爽晨風穿過庭院,撞上墜在腰間的環佩,引得玎玎輕響。聽著這清脆的玉石聲,原簫寒眯了下眼,笑道,「但你堂叔並不喜歡自己那位未婚夫。」
說完走下長廊,不給阮秋荷回應機會,迎去秋江八月聲入口——他看見阮霰回來了。
這人又戴回了面具,逆著光,步伐不快不慢,衣袂被風掀在風中,招搖折轉,拉出瞬閃即逝的光弧。
原簫寒斜倚迎門樹,一手拎著食盒,一手轉動玉笛,眸光落在阮霰被露水沾濕的衣角上,漫不經心道:「你趁著我去廷秀園的功夫,偷偷跑出去了。」
阮霰撩起眼皮,冷冷瞥了原簫寒一眼。
原簫寒笑起來,他覺得阮霰是在反駁「偷偷」二字,便道:「若不是『偷偷』,你作何把床簾拉下來?」
「自己飄下來的。」阮霰平靜道。
「我不信。」原簫寒哼笑。
阮霰一副「管你信不信」的神情,繞過原簫寒,步入秋江八月聲。
原簫寒緊隨其後,問他方才去了哪裡。
阮霰不答,他便一遍又一遍反覆詢問,直到被問煩了,才說:「我去了一趟流夜臺,安排了一下執教事宜。」
「如何安排的?」原簫寒問。
阮霰看了眼天色,道:「現在是卯時,學子們自由晨練的時間。」
原簫寒點頭:「對。」
「從辰時開始,便由你去授課。上午劍術入門,下午基礎體術,晚上酉時至戌時四刻,監督晚練。每日如此。」
原簫寒輕輕一「嘶」,「安排得滿滿當當,那你呢?」
阮霰頓了幾息,才道:「我三魂不全、體虛病弱,在秋江八月聲修養。」
絳紫衣衫之人當即不滿,抬腳繞到阮霰身前,攔住去路:「鏡雲生的課程又是如何安排的?」
「他的事情,與我無關。」阮霰答。
原簫寒幽幽轉動眸眼,語氣意味深長:「你的意思是,我和你有關?」
阮霰瞥他一眼,聲音很涼:「因為你很煩。」
「行吧。有時候覺得一個人煩,其實是種在意的表現。」原簫寒微微一笑,「不過,我想你不會介意我再煩一些。」
面具下,阮霰挑起半邊眉梢:「?」
「陪我吃早點。」原簫寒眉眼彎著,眼底笑意很濃,「你不許拒絕,因為你拒絕了,我便不會去流夜臺給那群小傻子們上課。」
阮霰:「……」
原簫寒又沖阮霰笑了一下,笑彎逕自走向那棵梅花樹,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擺到桌上。
阮霰望著他的身影,思量一番若原簫寒當真不去流夜臺的後果,覺得在可接受範圍內,便腳步不停,回去自己房間。
——畢竟原簫寒不去,那麼他便可以去流夜臺,躲個清靜。
無論如何,都是好的。
門扉咯吱一聲開了,又啪的一聲合上,原簫寒手上動作一頓。
接下來的幾日,每每阮霰打算離開秋江八月聲去流夜臺,原簫寒便會將人攔下,又拐又騙又哄又認錯,要勸他回去屋內休息。
好在阮霰去流夜臺只是為了避開這個煩人精,順勢答應。原簫寒生怕他反悔,一把,奪過他準備的教案,去給星脈弟子上課。
又及,每次臨行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