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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如何信你?」鏡雲生挑眉。
「昨夜,你不是已經同青冥落的人一起,與阮雪歸交過手了嗎?」邊說,阮東林將一件東西丟過去,「這是青冥落的標誌,若你昨夜細心觀察,會發現他們每個人衣角上都繡著這樣的花。」
鏡雲生確認過後,適才喝了口茶,「原來他們是你阮家刺客堂的人。」飲罷後將茶杯狠狠摔碎在地,起身大笑:「阮雪歸同阮家反目成仇!哈!這真是我近些年來,收到的最好的訊息!」
「我這裡還有一個更好的訊息。」阮東林待他笑完,才慢吞吞說出這話。
鏡雲生立時垂目看來,他似是有所預感,這一刻,心臟狂跳:「什麼?」
阮東林卻問出一個問題:「你可知此地為何會出現毒屍?」
鏡雲生蹙眉:「嗯?」
尚在石凳上的人飲了第二口茶,擱下杯盞後,壓低聲音笑道:「這涉及到一個起死回生的秘密。」
前往瑤臺境的飛行法器上,阿七爪子扒住邊緣,輕晃尾巴,看底下渺遠細小的山川景色。
距離出發已有段時間,一路行來,阿七將沒在阮霰身邊的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問了個遍,並瞭解一番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得知赤虺骨凰功同阮霰不相容,獨活草雖被吸收,但僅能起到暫緩的效果,是以藏在瑤臺境的永無之燈,成為他們的必爭之物。
阿七突然有些氣餒,覺得自己是個烏鴉嘴,當初說找個大夫暫緩情勢,不行了便再去緩一緩,沒想到竟一語成讖。
它無聲一嘆,垂尾在法器上胡亂掃了兩把。
身後阮霰閉目打坐,安靜得如同不存在。
阿七早已習慣於此,待風景看膩了,便趴回阮霰腳邊,拿腦袋蹭住他膝蓋。
年輕時的阮霰,並非這般。那會兒,他冷雖冷,但總有熱的時候,偶爾會搭理它講的笑話,時不時同謝天明外出打獵,年節時分回到阮家,為哄母親開心,還會說些好聽的話。
但後來,那兩個人死了。阮霰被關百年,再出世,卻如同跟著他們死去一般,成了一口幽深的,無論風如何吹拂,都不起漣漪的井。
思及此,阿七嗷嗚一聲,心疼極了。這時它發現阮霰身上很冷,於是拱了拱,試圖為他取暖。
漸漸的,夜色退去,海天相接之處亮起一線光芒,拉出一道絢爛的紅,使得將醒未醒的天幕似若火燒。
垂眸一夜的阮霰抬眼,望定極遠的東方。趴在他腳邊的阿七察覺到,立馬翻身站起,往下眺望。
那浩瀚煙波中,有數座小島漂浮,島上雲霧裊裊,仿若仙境。
阿七拍拍爪子:「主人,已經能看見瑤臺鏡了!」
阮霰動也不動,緩慢闔眼,淡淡「嗯」了一聲。
天字七號蹭回阮霰身邊,語氣裡藏著些許興奮:「我們百年不曾去過瑤臺境,不知那裡是否有變化。」
略加思索,阮霞答:「大抵是沒有的。」
「沒有就好,省得我還要用鼻子找路。」阿七點點頭,坐下後又問:「阮家雖然查出永無之燈在瑤臺境,卻沒鎖定具體位置,主人你打算怎麼辦?」
阮霰並未直接作答。他輕輕抬手,彈出一道元力,身下飛行法器立時提速,衝著瑤臺境猛衝。
阿七沒料到會有此舉,好在眼疾爪快,又加上阮霰撈了一把,才沒掉下去。
眨眼過後,瑤臺境便至眼前,飛行法器未停,擦過高聳入雲的樓門,直往深處而行。
瑤臺境並非一個門派,更不是江湖勢力,而是一座學宮,位於東海之上,廣納天下子弟。當年阮霰在刺客堂青冥落混到一定地位後,便被阮家送來此地,進行深造。因而他與阿七,都對這個地方熟得很。
天已亮,瑤臺境的晨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