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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忘記的。沒有勞伯&iddot;提利爾，他可能還是個不知道關在哪裡的精神病。

林裴沉默了一會兒，回頭看向身旁的林斯，終於，他低聲道：&ldo;過去的事我真的記不起來了。&rdo;頓了下，他低聲道，&ldo;只有零星的片段。&rdo;

&ldo;不重要。&rdo;

林裴詫異地看著林斯，久久沒說話。

……兩日後，恰好是聖誕節，大街上過節的氣氛濃厚。

林斯晚上九點有個會，林裴在他走後，還是去了電影院。他畢竟是個特工，避開監控以及反偵察是基本素質，坐在電影院中，他看著螢幕上逼真的電影佈景。

驚悚恐怖片。

電影院中人不多，壓抑的尖叫聲卻此起彼伏，這種片子上座率低，本來就是小眾。

看了十多分鐘，林裴感覺到身旁坐了個人。

舊友重逢，拉斐爾穿著件灰色的大衣，瘦了些，臉部多了些線條，瞧著比從前冷峻許多。他回過頭，摘下帽子對著林裴笑了下，露出一口白牙。

&ldo;好久不見。&rdo;

那聲音在陰森恐怖氛圍中有些怪異，林裴看了他一眼，低聲道：&ldo;好久不見。&rdo;

拉斐爾伸手入兜，摸索了一會兒，林裴以為他要掏槍，結果看他摸了半天摸出一大把五顏六色的糖。

&ldo;聖誕快樂。&rdo;

林裴沉默了片刻，&ldo;你找我就為了這個？&rdo;

&ldo;今天是聖誕節。&rdo;拉斐爾把巧克力糖放在了林裴的手心，隨手拆開一塊扔在嘴中，電影螢幕上，女人正在失控地尖叫，他對著林裴笑了下，&ldo;你怎麼不害怕？&rdo;

林裴：&ldo;……&rdo;

拉斐爾笑了聲，低聲道：&ldo;影片你看過了？&rdo;

林裴收回視線看向螢幕，&ldo;聯邦正在走向分裂。&rdo;

&ldo;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了預兆，東部聯邦與西部聯邦是兩套體系，兩副政治班底，表面和平維持不了多久了，這是場戰爭。&rdo;

林裴在這句輕描淡寫的話中聽出了野心，聯邦的版圖怕是要變了，他看了眼拉斐爾，年輕的政治家倚靠著椅背吃著糖，修長的手輕輕劃了下。電影螢幕上，昏暗的老閣樓，有人在拉小提琴。

非常著名的《拉格拉斯夫人》。

年輕的伯爵在戰爭前夕的宴會上邂逅了已為人妻的拉格拉斯夫人，主動為她演奏了一曲。

林裴對音樂造詣實在不高，看著拉斐爾輕輕劃動的手，沒什麼反應，他甚至沒聽出來這是《拉格拉斯夫人》，他只是覺得那曲調悠揚亢奮，有種戰爭一觸即發的感覺，出現在恐怖片中，效果異常好。

&ldo;你在尋求與帝國軍部的合作？&rdo;林裴問了一句。

&ldo;林斯與我是朋友。&rdo;拉斐爾說謊信手拈來，&ldo;如果不是我伸出援手，他弟弟病情日益嚴重下去，精神遲早還要出問題。&rdo;

&ldo;你只是想讓他抵制勞伯&iddot;提利爾，這是場交易，&rdo;林裴語氣冷淡地接上去，&ldo;他和你不是朋友。&rdo;

&ldo;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do;

&ldo;他和你不是朋友。&rdo;林裴回頭看了眼拉斐爾，&ldo;你比勞伯&iddot;提利爾更適合毒蛇這個稱呼，沒人會和你做朋友。&rdo;

拉斐爾笑了下，嚼著糖，湊近了些，輕輕說了一句，&ldo;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