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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第一次傷人了，這麼不配合的話只能用強硬手段摧毀他的精神，不然研究根本就沒有幾乎進行下去。」

……

一字一句就像是針紮在她心上，泛著細細密密的疼，索爾卻避開了她的視線，她更是鼻尖一酸，心底的內疚越發翻湧。

「教授，讓我試一次吧，」桑夏站出來，直視著莫納爾教授的眼睛，「請給我一次機會，也再給他一次機會。」

「桑助理，他已經不信任你了，你這樣做簡直是多此一舉，何必為了這麼一個東西堵上自己的性命？」

有人勸桑夏不要冒險，更多的其實是害怕這尾人魚再次失控，直接擊潰他精神可以一勞永逸。

「莫納爾教授，想必您也不希望您的實驗體是有缺陷的對嗎？」

桑夏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再次開口：「至少讓我試一次，可以嗎？」

莫納爾點了頭。

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桑夏繼續參與這項研究。

一旦研究人員與實驗體產生過多的情感糾纏，這不論是對實驗還是對桑夏，都是十分不利的。

桑夏現下已經對這個實驗體傾注了超出的感情，繼續放任他們接觸，可能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得到允許之後，桑夏拿著另一套取樣工具朝著索爾靠近，他的魚尾在水中的擺動幅度大了起來，發出警告，他在拒絕桑夏的靠近。

「桑助理，他在抗拒你！」羅西忍不住出生提醒，他是希望用強制手段的，出於一點記恨。

「如果可以，能請你們都退出去嗎？他有些被嚇到了。」桑夏轉身看著他們，等著莫納爾教授下命令。

莫納爾教授點頭離開，其餘人陸陸續續離去了，監控室已經看不到裡面的畫面了，剛才的水彈已經炸毀了大部分機器。

「索爾，對不起。」桑夏沒有急著抽取血樣，她想應該要安撫他的情緒。

索爾的尾巴動了動，抗拒的情緒不再明顯，卻不肯開口回應。

「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索爾像是在賭氣，「夏夏剛才迴避了我的視線，是因為我沒有你的研究重要嗎？」

「不是的，」桑夏慌張解釋，「莫納爾教授是這次研究的負責人，也是我的導師，如果我不服從命令，很可能會被開除。」

「他隨時可以換人過來照顧你，我不放心將你交給其他人。」

「所以，索爾乖乖配合我可以嗎？」

他沒說話，桑夏卻能感受到他的默許：「可能會有一點點痛哦，忍一忍。」

她的動作十分小心，像是對待易碎的玻璃娃娃，因為太過喜歡反而會小心翼翼不敢觸碰。

因為索爾很配合，抽血的過程很順利，完事後，桑夏還給他輕輕吹了吹。

索爾彆扭的偏向一邊，藏在銀髮裡，若隱若現的耳朵，慢慢地布上一層粉色，尾巴不受控制的來回擺動，有種想要繞著池子用遊一圈的想法。

桑夏收好工具，用和他商量的語氣開口：「我晚點再過來看你。」

她就這麼離開了，索爾的尾巴狠狠的砸出半人高的水花，對於她直接離開的行為非常不滿。

甚至，甚至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和她說話。

莫納爾教授對於桑夏成功取樣並沒有感到歡喜，反而開始焦慮：「桑夏，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對於一個實驗體產生了類似同情憐愛的情緒，這是大忌，這會讓你搞砸了這個專案。」這是他的得意門生，也將是他的關門弟子，他絕對不允許桑夏以後的人生因為這尾人魚毀掉。

「莫納爾教授，我願意退出這個專案，但是請教授允許我繼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