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受盡折磨(第2/3 頁)

送回來的。

春草輕描淡寫地把她在侯家的境遇跟白雪說了一遍，她故意說得很輕鬆，怕白雪跟著上火。就這樣白雪也聽得血直往腦門子上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的以為她又犯病了呢。

白雪拉著春草的手說：“這怎麼能行，你這哪是嫁人，分明是跳了火炕啊。侯家這麼對你，已經犯了國法你知道不知道？得去告他們，你要是不好意思出面，等我病好了，我替你去，我就不信沒有能說理的地方了？沒有能管公社書記的地方了？”

春草緊張地說：“你可別去告狀，這事要傳出去，我還怎麼活人，羞也羞死了。現在我已經有了侯家的孩子，總不能讓我把孩子他爹送進監獄裡去吧？”

白雪瞪大了眼睛說道：“那你就這麼一直忍著？就打算被那個變態折磨一輩子？你想過以後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嗎？那是活死人墓，你呆在那裡是永無出頭之日的啊！”

春草說：“我現在不想那麼多，只想把孩子好好生下來。況且離開侯家我又能去哪兒呢？我娘又該有多傷心？我被人糟蹋了，她那麼要臉的一個人，以後怎麼在屯子裡抬起頭來做人呢？唉！算了吧，反正我的身子已經髒了，我和他已經不可能了，怎麼活著還不是活著。現在最起碼我有了個孩子，以後我就和孩子相依為命了。”

白雪知道，春草說的那個‘他’指的是金三山。春草說的這些問題她都沒想過，儘管如此她還是不能理解，那樣痛苦漫長的日子，春草哪來的勇氣能熬下去呢？

白雪故意用力抓住春草被掐青的地方，春草疼得縮起了肩膀，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白雪說：“你不是塊木頭，還知道疼呀？疼，你不知道想辦解脫嗎？”

春草沒說話，白雪說的她沒想過，就像她想得到的問題，白雪也沒想過一樣。即便白雪現在說了這番話，她也不敢像白雪說的那樣去做尋求解脫，她沒有那個勇氣，她怕成為大家的口實。她生命裡缺少一種抗爭精神，註定要做一隻溫馴的羊，挺多在被宰割時“咩咩”地叫上幾聲。

白雪猜想第二天侯得利就得來接春草回家，對一個每天施暴的人來說，一天不施暴他也會受不了，怎麼可能讓春草在孃家久住？況且住久了他怕春草身上的傷被春草娘發現，春草娘可不是個好惹的主。侯得利吃準了春草的性格，他知道春草回家不能亂說話，但他怕春草身上的傷開口講話。

第二天上午春草又來金大娘家陪白雪，她今天帶件肚兜過來繡，這是為沒出生的孩子準備的。

白雪今天故意躺著，沒起身，裝出一副身子很虛弱的樣子。

事情果然不出白雪所料，還不到晌午春草娘就找上門來了，說女婿過來接春草回家。老太太有氣管炎的老毛病，每年冬天咳嗽就加重一些，加上想閨女，前幾天就託人捎了口信，讓春草回家陪陪她，沒想到昨天剛回來，今天女婿就過來接，心裡也是老大不樂意。可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閨女已經是人家的人了，況且現在閨女懷了孩子，在自己家裡清湯寡水的，回婆家去也好，最起碼能吃的好一些。

春草娘先跟白雪聊幾句，打聽打聽她的病情，然後才讓春草跟她一起回家。

白雪揉著自己的鼻子說：“哎呀！喘氣怎麼這麼燙鼻子呢，春草你幫我燒壺熱水再走吧。”

春草放下手裡的活計，趕緊用手摸摸白雪的額頭，還好不是太熱，於是邊下地邊跟她娘說：“娘，你先回吧，告訴侯得利一會兒我就回去。”

春草娘囑咐白雪好好養病，就先回家去了。

春草娘一走，白雪喊住春草，告訴她自己啥事也沒有，不過是想留住她。春草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白雪留下她要做什麼？

白雪說：“你不用管，反正別走就成，一會兒侯得利準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