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震懾(第2/2 頁)
被施暴的人。你不心疼自個的媳婦,還跟你那惡爹一起來禍害她,難道你跟你爹是一個德行?我想你不會那麼糊塗,只是一時轉不過彎來。陪自己過一輩子的媳婦兒不心疼,還要心疼哪一個去?”
侯得利終於捂著臉“嗚嗚”地哭了,春草停下手裡的活,“噌”的下了地,走到他身邊,抱住他的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盡情地發洩。
侯得利緊緊抱住春草的腰,嘴裡唸叨著:“草,我對不住你,都是我一時糊塗,以後我好好對你,咱倆好好過日子,好好把孩子養大成人,好不好?我的草啊!”
春草也落了淚,重重地點著頭,用手撫摸著侯得利的臉,心裡充滿了對白雪的感激。
白雪看到這一幕,安心地躺倒在炕上說:“春草你跟他走吧,回去好好過日子,等我病好了去看你。記住,軟弱不能讓你好好的生活,軟弱也不是善良。”
晚上金大娘在電燈下做針線活,白雪和金三山伏在桌上看書。白雪看得眉飛色舞,明顯是整個人都走進書裡去了。金三山卻看得滿臉愁雲,眉頭緊鎖。
金大娘看著眼前的一雙兒女,心裡喜滋滋的。心想:我是哪來的造化,老來老來,兒女雙全了!
金三山“啪”地一聲把《安娜·卡列琳娜》合上,說:“不看了,不看了,這書看得鬱悶,憋屈死人了。”
白雪“咯咯”地笑著說:“我看的這本《唐吉訶德》有趣兒,咱倆換著看吧,準保你看了也會笑。”
金三山沒了看書的興趣,就要起身回自己屋裡去睡覺,杏花屋三間房,東西屋各有一鋪大炕,都可以睡人,中間是灶屋,搭著兩口鍋灶,直通東西屋的大炕,燒火做飯時兩鋪大炕跟著一起熱乎。平時金大娘睡東屋,金三山睡西屋,白雪住進來,就跟乾孃一起睡。
東屋地上搭著癟了鍋,就是地上壘著幾塊土坯,上面扣著一口鍋,鍋後面的爐筒子連線著大炕,鍋下面有灶坑,這種當地常用的取暖爐子,不挑柴禾,什麼都能燒。現在癟了鍋裡壓著溼木頭,火雖說不旺,炕熱,屋子裡也不冷。
西屋要比東屋冷一些,不過炕燒得熱,再鋪著氈子,被也厚,被窩裡熱乎,金三山人年輕火力又旺,也能過了冬。
白雪湊到金大娘身邊,搖著她的胳膊說:“娘,別幹了,忙活一天了,不知道累呀?咱們玩紙牌吧,大長的夜咱們玩幾把再去睡。”
金大娘放下手裡的針線活,笑吟吟地招呼兒子取紙牌來玩。
寒風趴在窗戶上向屋子裡偷窺,老少三人圍坐在炕桌前,其樂融融地摸著紙牌。微笑掛在每個人的臉上,屋子裡如春天般溫暖,讓賊眉鼠眼的寒風生出許多自卑來。
這光明和溫暖發出耀眼的光茫,讓它不敢直視,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去找那死氣沉沉的人家長長志氣,施展一下淫威。
不知過了多久,杏花屋裡的人都鑽了被窩,熄了燈。白雪跟金大娘聊起了春草的事,她簡單地把春草在侯家的糟遇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如何震懾侯得利的話學說了一回。
金大娘嘆口氣說:“唉,這個侯富貴!哦,也就是春草的公公侯為民,剛剛結婚沒多久,有一次他不在家,大辣椒就差點被她公公糟蹋了。哦對了,大辣椒就是春草的婆婆,還多虧她厲害,操起一把剪刀差點把她公公嚇得老侯頭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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