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受盡折磨(第1/3 頁)
侯得利哭半天才醒過腔來,應該找出元兇。春草哪裡肯說,不是替公公打掩護,是開不了口。侯得利見她不說,拿起雞毛撣子沒頭沒臉一頓抽,她只好雙手抱著頭,腿護著肚子,坐在地上讓他隨便打,讓他出出氣。
侯為民聽到兒子房裡有動靜,先腳底抹油溜了,大辣椒趴門口聽了半天,聽到兒子真動了手,趕緊衝進屋去搶雞毛撣子,怕他傷到春草肚裡的孩子。為了這孩子付出多大的代價她心裡清楚,說白了,這孩子在侯家的地位比任何人都高,兒子也休想傷害到孩子。
大辣椒把侯得利連拖帶拽弄回自己房裡,“兒啊兒啊”一聲聲地叫著,可話到嘴邊她也難開口。現在她心裡也開始畫問號,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如今木已成舟才考量對錯為時已晚了。
等侯得利情緒穩定一點,大辣椒小心翼翼地說:“你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是咱們侯家的根。”
侯得利什麼都明白了,難怪娘對春草那麼好,原來這肚子裡的孩子跟自己是有血緣關係的,這比孩子是個野種還讓他難以接受。他瘋了一般,把爹孃房裡的東西胡亂砸了一通。
大辣椒讓他發洩,不攔著,也不勸,如果這股邪火不讓他發出去,真怕他一下子瘋掉。
侯得利發洩完,身子骨像是要散架,立都立不穩了,站在屋地上直打晃,大辣椒趕緊把他拉上炕,又從地上撿起一個枕頭,塞到他腦袋下面。
大辣椒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訴說她這做孃的不容易,為了給侯家遮羞,為了給兒子拴住媳婦,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才想出這麼個點子來。一家三口人,她得挨個做工作,好不容易才做通了老頭子思想工作,實在是怕兒子比老子還難轉過彎來,就沒敢事先告訴他。
大辣椒說:“兒啊,要不是娘想破腦袋想出這麼個主意,你能留住媳婦兒?到時候雞也飛了,蛋也沒落下。現在好歹她揣著咱家的種,再加上你爹還有點權勢,她想走也得合計合計。我這麼挖空心思為你謀劃,你不領情也行,可也別怨恨娘啊!”
大辣椒把事全攬到自己身上,怕兒子把怒氣朝他爹身上撒。侯得利知道娘也是為自己著想,雖然心裡怨她,卻恨不起來。但是一想到春草肚子裡的種是他爹下的,就恨侯為民恨得牙根都癢。從此他跟侯為民分房吃飯,再也不跟他同屋待著,侯為民要是在院子裡,他就把自己房子的門窗關得緊緊的,好像他爹能被一陣風吹進屋裡來似的。
侯得利不能找爹孃算帳,心裡的怨氣就往春草身上撒,知道她懷著孩子不能打,這房裡有點動靜,娘就像只老母雞一樣撲過來護著。
他就掐春草,專挑肉嫩的地方掐,大腿裡子、胳膊上一擰一個紫豆子。春草忍著,不哼也不叫,他就掐得更來勁,他想聽春草服軟求饒,可春草偏不。
春草心裡的委屈向誰訴呢?沒人在意她的感受,她叫疼喊痛給誰聽呢?她越是咬牙挺著,侯得利越來氣,下手也就更狠了。
他還不許春草上爹孃房裡去,也不讓她到院子裡去,想一直把春草鎖在屋子裡。還是大辣椒苦苦哀求,說好歹得讓春草出去活動活動,別把人圈出毛病來。他這才許春草在院子裡活動活動,前題是必須等侯為民不在家的時候。
後來他還是不放心,乾脆找人在自己的房子和侯為民的房子中間夾了板杖。本來是想砌牆,天冷牆不能砌,只好臨時夾了板杖。從此一家變成兩家,各走各的門,外人看是侯家分家了,小兩口分出去單過。而一個兒子分出去單過,在屯子裡也是件新鮮事,又被大家議論一氣,慢慢的沒了新鮮感,才把這個話題扔下。
春草聽說白雪生病住院,早就想去醫院看看,但是侯得利哪裡肯放。這次要不是娘託人帶了幾次信,說身體不好,讓她回來住幾天,侯得利又怎麼能放她回孃家,就是回孃家也是侯得利親自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