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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屜裡，急急忙忙地把桌子上的麵包渣拂掉。

塔瑪拉立刻走了進來，一副急躁慍怒的樣子，身上穿著那件熟悉的皮大衣，沒有係扣子，皮大衣下邊現出帶有艷麗的花朵圖案的薄連衣裙。

&ldo;這是怎麼回事，啊?&rdo;她立刻轉入進攻，&ldo;怎麼，您以為我有罪，對嗎?您把形形色色的人統統派來好啦!……&rdo;

謝爾蓋冷淡地、特別鎮靜地問道：&ldo;您交代嗎?&rdo;

&ldo;我沒有什麼可交代的!我昨天都告訴您了!我就知道，您現在要死死糾纏了!我知道!……只要和你們一沾上邊就算完了!只要一捱上你們就算完了!……&rdo;

&ldo;就是說，您全都講出來了，是嗎?&rdo;謝爾蓋依然鎮定自若地反問道。

&ldo;那好。那我就請您回答幾個問題。您坐下吧。&rdo;

塔瑪拉在椅子上坐下來，兩手緊按在胸前，哭哭啼啼地說：&ldo;我對您幹什麼了?您幹嗎要折磨我?&rdo;

&ldo;您把寫給瑪麗娜的便條交給誰了?&rdo;

&ldo;您說什麼呀?什麼便條?&rdo;

她把兩手舉起輕輕一拍，顯出一副非常驚詫的樣子瞟了謝爾蓋一眼，以致後者心想：&ldo;她可真會演戲。&rdo;

&ldo;就是格奧爾基交給您的那張。&rdo;

&ldo;天哪!我是為了安慰他，故意拿了那張便條。我誰都沒有給!&rdo;

&ldo;便條在哪兒?&rdo;

&ldo;在哪兒?我扔了。&rdo;

&ldo;那好。這是第一個鬼話，&rdo;謝爾蓋不動聲色地確定道，&ldo;便條瑪麗娜收到了，兩個小時之前格奧爾基接到了電話。&rdo;

&ldo;是嗎?……&rdo;

塔瑪拉把眼睛睜得老大，吃驚地看了看謝爾蓋。

&ldo;您要知道，她打過電話了。&rdo;謝爾蓋重說了一遍。

&ldo;我什麼都不明白。我親手把它扔掉了。大概是誰把它撿走了吧?……&rdo;

&ldo;嗬，真有這種事?撿走了?那我倒要給您說說清楚了，&rdo;謝爾蓋正顏厲色地說道，&ldo;您幹擾了偵查工作。您提供的分明是偽證。您要注意，為此會受到懲罰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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