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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不過是平白給自己落下罪名罷了,瞧瞧聖上會不會治你們的罪!”
玉雞衛笑道,“看來光殺下人,倒還沒能殺到琅玕衛心坎上。可若是換作你兒子又如何?”
他伸出一掌,對準方驚愚,琅玕衛微微變色。玉雞衛道,“令郎再不現身,便只得委屈這孩子喪命於老夫掌下了。”
老者微笑著,彷彿一條性命在其眼中不過微如草芥。方驚愚渾身抖若篩糠,方才玉雞衛進門時,他分明看到那老者隔空拍上一掌,便教爹橫飛出去,口齒流血。他一個體弱氣虛的小孩兒,又怎能禁住這凌厲的一擊?
琅玕衛忽而猛咳一聲,一口汙血灑在膝上。看來玉雞衛先前那一掌凌厲之至,竟教他受了內傷。男人如今腿腳不便,只得歪斜著靠於椅背,似霜打的禾苗。然而他此時卻開口道:
“你們弄錯了……”
玉雞衛和靺鞨衛將目光投向他。琅玕衛一面咳著血,一面道,“憫聖不是什麼白帝遺孤,他是我的親骨肉。”他咬緊牙關,猶豫片晌,終還是道,“我確是藏起了一個孩子,但那是十三年前受天符衛所託而接下的。我以為那是天符衛的棺材子,哪知是什麼龍裔!這些年也隨意養著,喏,就是他。”
他伸出一指,猝然指向方驚愚。方驚愚戰慄不已,愕然地望見爹血紅的雙目,獰惡如陰司厲鬼。琅玕衛聲嘶力竭,指尖發顫:
“若白帝有遺孤,也便是他了——方驚愚!”
爹鮮少念出自己的名字,沒想到今日說出他的名姓,卻是為了將他往火坑裡推。方驚愚瘦條條的身軀震顫起來,如遭五雷轟頂,他真會是白帝之子麼?然而爹的目光怨毒,毫無對先帝的敬重。於是他頃刻間明白過來,他不過是一個幌子,爹深知情勢危急,再同兩位仙山衛打誑並無意義,於是欲保下兄長,將他推到屠刀之下。白帝現今乃先朝暴君,其骨肉定會飽受摧折,被喂遍人間酷刑。
想到這處,方驚愚揪著衣角,淚珠子卻先啪嗒嗒掉下來了,他小小的身影站在黑鴉鴉的人海里,卻彷彿一杆瘦弱葦草,隨風飄搖著,無依無靠。
然而玉雞衛卻笑道,“琅玕衛老弟,你是狗急跳牆,胡言亂語了麼?先前咱們已用滴骨法試過這小娃娃,他身子裡淌的並非白帝的血脈。我知你曾因重傷無法侍奉先帝,在冰棺裡沉睡三十餘年,後來方才醒轉,對先帝懷抱深厚歉疚,然而這並非你做逆賊的正當緣由!你想將咱倆的目光同憫聖公子身上引開,這想工倒好。可惜吶,今日咱們若不驗過其血脈,便絕不會善罷甘休。讓那小娃娃出來罷。”
琅玕衛將下唇咬出了血,然而依然閉口不言。
玉雞衛嘆氣,慢慢將攤開的掌握作一包拳頭。他道,“你以為咱倆來你府上,不曾得過聖上的授意?你再垂死掙扎,視同抗命。你的這位次子憔瘦羸弱,衣衫破爛,你是先代忠臣,性情耿介,不會如此輕賤一位白帝之子。”他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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