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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出來,本多交待的是老實話,只是他粗俗無知,與關山又不是摯友故交,不可能透僻地說清關山的來龍去脈。目前從本多口中所能掌握的,僅限於他是一個東南亞黑社會中不明國籍的流浪者,偶爾回到日本,也淨在陰暗的角落裡活動。警方所以遲遲不明其身份的緣由也在此處。
但是,本多的供詞卻輕輕地撥開了赤塚公寓殺人案的夜霧。
小野原終究屈服了。一億元鉅款,按期地轉存入對手指定的四家銀行。
&ldo;不報此仇,誓不為人!&rdo;屈辱不容他過分斟酌,更不容他坐以待斃,蜇居多時的小野原幫夥復又開始了行動。
&ldo;大室案件的偵察矛頭肯定對準了咱們。等警察抓住了罪證,說啥都來不及了。所以死活得搶在警察朝咱們下手之前逮住那一夥騙子!
&ldo;抓住以後,咱們不必處理,就手送到警視廳去。犯人一歸案,偵破工作也會跟著結束,咱們就沒事了。當然,錢得先奪回來!
&ldo;他們落到警察手裡,準會捅出政治捐款的事,那也沒法子。我想過,捐款是他們做的扣兒,又沒實現,不能構成咱們犯罪,大不了丟人現眼就是了。可是對他們來說,除了殺人罪還要加上詐騙罪,看誰有好?&rdo;
小野原並不魯笨,他有他的思維方式,並且針對問題的各個要點,同時能拿出行動方案。他的幾個親信絕無這種通觀全域性、運籌帷幄的本領。每逢小野原正式佈署作戰行動對,他們幾個欽佩、服從得無異於棋盤上的棋子,既不會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
小野原點上一支雪茄,接著說:&ldo;這幾天我琢磨出來了,他們那邊挑頭的小子,一定是個特別恨我的人。光為了錢,他們犯不上費這麼大的操持,繞這麼大的彎兒。除了想訛我的錢,還想在精神上折磨我,解他的恨。
&ldo;所以,下一步先要編制對我有仇的人的名單,再清查和他們有關的人,免得漏劃。比如說,從咱們系統的金融公司借了高利貸而被逼自殺的,假如這個人有兒子,就絕對不許放過。&rdo;
小野原的考慮並非不無道理。在法制健全、嚴厲的社會條件下,為報仇而收買第三者犯罪的可能性不大,只能是哪個被害人的至愛親朋,向他射出了復仇之箭。
&ldo;有一點特別重要,就是那小子是個射擊能手。如果在名單中發現喜愛狩獵和精通槍法的人,那就很可疑。&rdo;
本著小野原的這一方針,他的部下張開了搜尋網。
本多定治被再次提審。還是上次那間審訊室,還是三名便衣警官,但他們不是偵察四課的,而是一課的。
赤塚公寓殺人案件搜查本部的兩名警官主審,薔薇之家殺人案件搜尋本部的指揮官水澤坐在會審席上。
偵察四課從本多身上的發現,不僅鼓舞了赤塚公寓案的偵察人員,也吸引了水澤的注意,他確信兩個案子之間定有牽連。
&ldo;哈羅德&iddot;關山要殺害公寓的主人城木,但城木認為自己沒有被害的理由。關於這一點,你知道些什麼?&rdo;主審警官問。
&ldo;那我可是太清楚了。今年三月,關山到我店裡出手走私的手槍,那時他喝了酒……&rdo;
本多立刻口沫四濺地傾其所知。反正關山已經死了,他不用害怕報復。幹嘛不利用死人討活人的好?
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買賣談妥之後,二人之間的氣氛輕鬆了,本多置酒款待關山。
夜已很深,打烊的小飲食店裡只有他們倆,醉熏熏的關山越喝話越多。他突然眼露兇光,&ldo;本多老闆,這話只能跟你說,我要在日本於掉一個人,馬上回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