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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話來,知道母親說的那個是說江惠如,就有點不耐煩地說:“媽,你幹麼總是那個樣兒啊?其實,這米啊面啊油啊,那都是惠如的私房錢。我們結婚多少日子了,我們總是花她那點私房錢……”
蔚槐沒說完,範冬花嘴角卻扯過一絲譏諷的笑,卻打斷了兒子的話,說:“她的私房錢?我怎麼不知道?不是你暗底兒給她的錢吧!羊毛出在羊身上,合著夥兒來掇弄我。”
蔚槐看母親那胡亂猜測人的勁兒又來了,就說:“媽!人家的私房錢花了那麼多,你一點也不體諒,還要懷疑,總以為我們怎麼你了。媽,我和你怎麼說呢?我們也是小家庭啊!我們也有開銷啊!”
範冬花看看兒子,一臉的不信任,冷冷地從嘴裡丟出一句話:“鬼才相信你們!”
“你這樣說,我真的無話和你說了。”蔚槐說著有點煩心地從廚房裡退了出來,有點不高興地走進新屋。
屋子裡,江惠如正在用熨斗熨一件衣服,看他進來,問他:“槐子,打了幾斤油?”
“五斤。”蔚槐悶悶不樂著,但是又急著看剛才的警匪片,就又開啟了電視。
江惠如看他那樣看電視猴急,就扭過頭說:“不用看了,你剛才看的那個片兒啊,早演完了。”
蔚槐聽了遺憾地嘆口氣,說:“都怪我媽的那個油,讓我跑來跑去把那麼好看的片子都誤了。”說完孩子似的坐在沙發裡,從口袋裡掏出煙來,嘆聲連連。
可是他的煙才點燃,江惠如就皺著眉頭說:“槐子,你能不能少吃點菸啊?”
“我已經一天沒吃一根菸了。”蔚槐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的吃相看起來那麼貪婪那麼急切,全然沒有了平日的悠閒樣兒。
第114節
中午的太陽暖融融的,風兒輕拂,陽光透過那淡藍的天色照在人身上,熱舒舒癢爽爽,不由得要人駐足在陽光地帶,貪婪地享受著和風與麗日,心情自是極舒暢。
樹上的嫩葉,不知何時已返成碧綠,各色花草也不知何時露頭,象一夜之間說綠就綠了,還長了那麼高。
晌午,大家坐在槐樹下吃飯。
當然,還是熱熱鬧鬧。
只是,蔚槐出車去了,蔚彩拉去了同學家裡,那吃飯人數是少了,但子玉和二爺家過來,熱鬧不減。
他們又說又笑的熱火場面,咱們不提。
然而;就在這麼好的一個天氣裡,蔚家大院的東院裡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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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驢的牲口不知什麼時候從棚圈掙脫枷繩,把六月鮮視窗上的花兒給活生生吃了一朵,還把人家的布掛簾也撕咬下來,扯成幾縷了,騾馬糞尿撒在她家門口,小山似的一堆。
你瞧,這個牲口,閒著慌了盡找亂子。
它哪兒不能屙啊,偏偏要屙到六月鮮的家門口,那是隨意屙的地方嗎?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六月鮮看見了,心裡的那個氣啊,真把她的脈都氣沒了。
她越看,就越覺著好叫驢跟她作對,越想,就覺著好叫驢一家欺負她,於是她氣勢洶洶在院子裡大聲嚷嚷:“郝大通!郝大通!你出來!”
她也是急了的,喊了數聲,卻沒有一點回聲,於是她加大了嗓門,又說:“你出來看一看,你們的牲口就這樣做麼?”
好叫驢聽到六月鮮口氣不對,急衝衝跑出來,他一看自己那不爭氣的騾馬,在人家門前團團轉著,嘴裡還撕咬著一團布,就知道騾馬闖禍了。
所以,他“得得得”吆喝著勒住馬,並往馬棚里拉馬,還高聲大氣地叫蝴蝶:“蝶兒,不好了!快出來,那小牲畜又跑出來了,快快快!快收拾。”
那蝴蝶聽了,慌慌張張跑出來,看到地上的屎尿和撕爛的門簾,就趕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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