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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觀眾,就是江惠如,他還想聽聽她的意見,於是他問她:“新媳婦兒,我象什麼?”
江惠如想到他那天說她“新媳婦新襖兒,穿得衣服沒領兒。”
她就說:“你啊,什麼都不象。倒象那才生出的野馬駒,整天踏踏地跑來跑去,又踢又叫又鬧……”
蝴蝶正好進來,說:“可不是,整天一個亂折騰,不是破壞了這東西,就是損壞了那物件。他走到哪兒,哪兒一片亂……”
小頭伸伸舌頭,調皮地做著鬼臉:“啊啊啊,哇哇哇!”
似乎不滿意大家給他的評論,又似乎故意要調皮,那個樣子逗得兩個大人都笑了。
蝴蝶說:“這孩子,真是,我生了五個娃娃都沒有他累。帶他,可真操心。”說著,又看看新書包很合適,就領著小頭要轉身走。
“就這吧!那天有事,我再找你。”
一老一小兩個人慢騰騰往外走。
快走到院心時,那個小頭卻回過頭,意外地又凶神惡煞地喊了幾句:
“新媳婦,象畫兒,走起路來象風兒。漂亮麼,老樣兒;不漂亮麼,還是老樣兒;看來看去就是那樣兒……”
聽這順口溜說的!不知他是誇她呢,還是貶她呢!
這個小頭,一個六歲的孩子,他就經常這樣隨口編一些順口溜。
可見——這個小頭啊!
可他生在好叫驢這樣的家,如果不加以約束和正確教育,那就好比是千里馬當驢養了。
第094節
江惠如在門外忙碌了一會兒就出去了,臨出門對蔚槐說:“槐子,我看看我媽。”蔚槐答應一聲,站在門口和江惠如打招呼說:“那你去吧,趁時間早。”
江惠如走後,蔚槐開啟電影片繁掃瞄,伸手往口袋裡摸煙卻是空空如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已把煙抽完了,他把一隻空煙盒隨手扔在地上。
蔚槐吃煙是習慣了的,而且有煙癮。那時還小,跟著一窩夥伴相互玩刀弄槍,瞎混著玩。別人瞎混著吃煙,他也是稀裡糊塗跟了的。結果,別人是當消譴責來玩,他卻吃來吃去就有了煙癮,總覺沒煙吃嘴裡寡淡無味,什麼味兒也沒有。
江惠如去了林葉兒那裡,蔚槐沒煙吃了自然要買菸,但買菸又需要錢,但他一個人留在屋裡翻箱倒櫃好半天也找不出一塊錢來,倒是翻來翻去在一個包裹裡卻翻出一個本子來,他奇怪地看了幾眼,覺著面熟,隨手翻了幾頁也沒覺怎麼奇怪——那是江惠如手寫的東西啊,便看了幾章,文字不甚通。但是,看到那個叫《黃昏的眷戀》時,他看著字跡愣怔了——那文筆很流暢,而且那是江惠如的筆體啊!
他不由多看了幾眼。
……
童軒,又到一個甜美的黃昏到了,我來約你——雖然你是長久去睡去了的,而且永遠不再醒來的那種睡眠。
你是睡在村外的那片青草地裡了,我看你時,一叢叢綠草才從地裡冒出尖尖的嫩黃,一下一下沿著我的目光蔓延到你的新墳頭。
是的,你是永遠不會再和我相見了,不公平的命運把我們分隔在陰陽兩地,你去了,卻偏偏把我丟在你熱愛的人世間。
站在你的墳頭,孤零零的,陪著同樣孤零零的你,我嘮叨了許多話,你都不言不語。
軒哥,你就著風兒輕輕哼一聲也是好的,你竟不理我了?
我傷心,沒你的陪伴;我流淚,沒了你的熟悉的身影和容顏。可是;對著悽悽的風你竟不理不看我;於是我哭了,無助的哭,耳邊只有風在肆虐,任憑它弄亂我的頭髮我也哭不回你的隻言片語,只留下樹枝在我的沉重和嘆息在搖來擺去——它們也嗚咽麼?
軒哥;我哀哀地站在你的墳頭;痴痴地望著你在人間這座唯一的房子;簡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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