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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雖然上了馬,卻也不像他們那樣坐實,裙子下的身體其實是騰空的,只用一隻手輕抓墨生的腰帶。她發現這騎馬真不賴,若論速度,她自然可以勝出一籌。但看他們的樣子,是要持久用這馬的,妖力畢竟也有枯竭的時候,如此可借力倒是不錯。
墨生感覺馬身略一沉,腰帶上的那隻手往前一探,與另外一隻手匯合,將他的腰環住了,身子也貼在他背上。
雖知道這樣她更好穩住,但他心裡不喜,因此騎得更急,馬兒顛簸得厲害,但她卻像在他身上生了根,並不受影響。
騎了好一會,墨生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竟像個小孩賭氣一般。
他警醒起來,也許是相遇在危難時,她又救過他,所以在白露面前,他會經常忘記那個冷靜自持的自己。
成大事者,任何時刻都不能放鬆,這樣警告過自己後,他便一心一意催動馬兒飛馳。
一開始的新鮮感過後,白露被馬兒顛得一晃一晃,人也暈乎乎的。日頭越來越高,她也越來越懶洋洋。
一開始她還記得過一會鬆開一下墨生,畢竟她也不確定到底抱多久會吸走他精血,然而她還是睡著了,等再睜開眼時,日頭都已西斜了。
她心裡一驚,竟然睡過去了。
看看墨生,除了身上衣服髒兮兮,整個人有點灰頭土臉,面目稍有疲色,其他一切正常。
她長出一口氣的同時又好奇,那該怎樣才能吸到人的精血呢?
每跑二個時辰左右,他們就會停下來換馬,休息,吃點東西。然後繼續上路,日頭落下後,官道已一片漆黑,好在有淡淡月光,只是速度比起白天來還是受了影響。
一路上墨生都沒有言語,白露幾次想說話,看到他冷淡的眼神又作罷了。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越靠近絡城,墨生心裡越是著急,只表面卻還是平時冷淡的樣子。
夜路上還遇到了兩次偷襲,墨生將白露護在身後,一行人中又有四人將他們護在中間,另外的十人負責抵禦外敵。
兩次偷襲傷了四人,好在傷的不算重,但卻暫時失去戰鬥力了。天亮後便有人接替了這四人,至於受傷的人去了哪裡,白露問了墨生,墨生卻沒回答。
如此不眠不休兩個晝夜後,第三天正午,白露正被烈日曬得渾身發軟,昏昏欲睡時,突聽得墨生低沉的一聲:&ldo;到了!&rdo;
墨生下馬,不由分說也將白露架下來。
白露抬頭一看,高大的城門上,寫著兩個古字:絡城。城樓上和城門都站著一排身穿甲冑面容嚴肅的兵士。
墨生出示了腰牌,所有人肅穆單膝跪地,直到他們穿過城門後才站起。
其實他也可以打馬進城,梁國這個進城需下馬的規定,對他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只是這樣會成為那些人攻擊他的把柄。
他不想在這種小事上消耗精力。
進了城門後,暈乎乎的白露便被墨生扔到早就準備好的馬車上,只來得及看清馬車上掛的燈籠寫著靈睿二字。她在柔軟的貂皮墊上打了個個滾,馬車骨碌碌的走動起來,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鑽進耳朵,她一把爬起來撩開簾子。
街兩邊都是人,有賣菜賣油賣冰糖葫蘆的,也有一群人圍著的雜耍班,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油鍋炸手和口裡噴火,直到那雜耍班都瞧不見了,她才把脖子扭過來,迎面又看見一個三層樓面的酒樓,二樓上龍飛鳳舞的&ldo;如意酒家&rdo;紅綢布招牌正迎風招展,酒家旁卻是小小一個店面,門口用一塊天然奇石雕著&ldo;陶然居&rdo;,店裡人很少,倒看不出是做什麼的。路邊最多的店鋪除了酒家當然還是首飾、布匹和服飾店。
因為天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