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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方獲勝,棋局已破。
看著棋局,李慕歌撫掌大笑:“好一個‘五子連伐’,攻勢綿密令人毫無喘息之機。但最妙的卻是那一招‘棄炮送車’,所謂欲將取之必先予之,你故意露出破綻讓我吃掉炮,其實卻暗自將你的馬安插在有利的位置伺機而動;緊接著你又假意送出車這員大將,讓我掉以輕心以為勝券在握,其實卻是為了將我的黑將逼至左路,為馬提供機會,最後你的車炮看似兇猛,雙殺我將,但真正絕了我生路的卻是一直看似毫無威脅的紅馬。你這局破的環環相扣,智計迭出,用鋒芒畢露掩護暗度陳倉,強中示弱虛中有實,端的是精彩絕倫。若是用作行軍佈陣,你這‘先發制人’與‘假痴不癲’二計的結合倒真是令人大開眼戒。”
故安點頭輕笑,嘴角彎出一個不屬於這張臉的好看弧度:“多謝李兄謬讚,破得此局實屬僥倖。”
“故兄謙虛了,我在這裡擺了一天的棋局,也未見一人能破這第一局。兄臺棋藝之高超令人著實令人驚豔。”他拿出桌上的一部分金銀和那起初作為賭注的碎銀,交給故安道:“這一局在下輸得心服口服,約定好的彩頭全數奉上。只不知故兄還敢不敢繼續挑戰?”
說至最後一句,他目光放肆唇畔輕挑,大有挑釁之意。
故安贏了錢財,面上並未見喜色,依舊是一副寡淡疏離的表情。
“這些銀子贏來也屬僥倖,我還是見好就收罷。”他拱了拱手,又道了句“李兄,後會有期。”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看著故安毫不猶豫的轉身,李慕歌就像是山珍海味吃到一半被撤席,瓊漿玉釀喝至興起被倒掉,琅玉閣的姑娘抱到一半被搶走,一口氣提上來卻呼不出。
於是他隔著桌子突然一把拉住對方手臂,故安身形一頓,停下腳步側身回望,看著自己被扯住的袖擺雙眉微蹙。
李慕歌彎眼一笑:“故兄雖不愛財,但難道就不想得知軍神下落?”
故安搖搖頭,沒有半分猶疑。什麼軍神、什麼神話,不過是人云亦云的一場荒唐。他現在只想離開。
李慕歌見狀,卻依舊鍥而不捨:“故兄不慕錢財淡泊名利,果然是性情高潔的人中君子。今日我與故兄一見如故,還請兄臺賞臉再與我對弈幾局。”
故安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臂,雙手一揖禮貌回絕:“多謝李兄不吝賞識,只是故某還有要事在身耽擱不起,若有緣再遇定與你下完這場未竟之局。”
“緣分之說過於玄妙,未來之事也無跡可尋,人生在世需行樂及時,才不負‘風流’二字。所以今日之興還需今日盡才好。”
李慕歌越過桌面擋在故安面前,摺扇輕搖:“現下我有個提議,不知這樣可好我們只下一局定勝負,你贏了的話錢和棋局我雙手奉上,輸了的話你也不用介意,就算你陪我盡興了,剛才你贏走的錢還是你的,大家交個朋友。”
故安忍住不快,好言回道:“李兄心意故某在此心領了,但這世上之事但凡都講個‘公平’二字,人有所取必有所舍,這沒來由的便宜還是不佔為妙。”一番話說得軟硬兼施點到為止令人無從反駁,再糾纏下去就有失風度了。
李慕歌點點頭面露遺憾,側身一讓,放故安擦身而過。
望著那抹淡青色的背影,他的唇畔慢慢泛起一抹苦笑——純粹的苦也是純粹的笑。
人群散去,李慕歌將東西收拾妥當揹著木箱與故安背道而馳,將盡的餘暉在他身後拖出一道金紅的殘影,與漸暗的大地慢慢融為一體。
第4章 軍神棋局
翌日正午,故安又再次遇見李慕歌。
還是那條街,還是那個拐角,還是那一人一箱一袋金銀一局棋。只不過這次他並沒有被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包圍,顯然今日的生意比較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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