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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三年前的那段時間,她連法院的門朝哪兒開都尚未清楚,卻妄想從這些彎彎曲曲的門道里運出個大活人,這麼做的難度,當然堪比登天。
被逼無奈,鐘意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拜訪江啟之。江哲麟入獄,打得可是江啟之的臉。雖然她這位獨斷專行的公公叫囂著要和江哲麟切斷父子關係,可鐘意明白,江啟之碰上江哲麟,就是色厲內荏的主兒,嘴上說一套,心裡想得卻是另一套——如果他要斷絕父子關係,三年前就該斷了,何苦拖到現在?
鐘意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形容枯槁的臉上只有一雙眼睛正綻放著光彩,她把自己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趕往了江宅。
或許真的是流年不利,鐘意一踏進江宅的大門,就對上沈青那雙刻薄的眼睛:“喲,什麼風把您招來了,鍾大記者您該不是為了那個孽子來向老爺求情吧?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老爺已經被那孽子給氣倒了,現在正在重症病房裡吊著一口氣呢!”
說完,沈青叉著腰嘿嘿的笑了一聲,眼角眉梢難掩得意之情,不見半點焦急悲傷之情。
老爺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挑了這麼個當口,謝天又藉機發難……鐘意只覺得後背刷的覆上一層冷汗,正出神猛的覺得肩頭一墜,絲滑冰冷的觸感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蛇,鐘意心尖突突一跳,駭然的轉過頭,正對上江思妍帶笑的眉眼。江思妍眼睛上畫著弧度誇張的曲線,柔軟的唇瓣也被塗抹得鮮紅亮麗,本應該極美的景緻,落在鐘意眼裡,卻讓她無端的感到陰森,生怕醜陋無比的蛇蠍從她身上哪個角落忽然鑽出來。
江思妍看著鐘意呆愣的模樣,神情有些不屑,只是她和江哲麟似的,裝功好得無人能敵,嘴角始終都掛著妥帖無比的笑弧,她盯著鐘意微微一笑:“嫂子,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
鐘意笑了一下,還是直挺挺的站著。
江思妍託著腮幫子,身姿嫋嫋的看著鐘意,笑了下:“嫂子,你脖子上怎麼光禿禿的?哥哥也忒摳了吧?謝天從巴黎給我帶了點兒小玩意,你挑幾樣吧?”
鐘意性子直,迎著江思妍的目光口氣不善道:“你哥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江思妍正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胸前的蝴蝶結,聞言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當然知道。”
“那你……”鐘意說了一半,忽然頓住,正好被沈青搶白。今天的沈青,脖子上手腕上都圍著好幾圈的鑽石項鍊,與水晶吊燈相映成輝,只是再奢華的光芒也蓋不住沈青滿嘴的尖酸氣兒:“喲,鍾大記者,別以為就您最有正義感,我家女兒可一點兒都不比你少。她哥哥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咱們思妍啊,不大義滅親已經是念在舊情上了,您該不是想唆使她為那麼個渣滓走後門吧?”
鐘意被沈青噎得講不出話來,連雙手都在微微發抖,她冷笑道:“江哲麟會這樣,跟你們母女倆脫不了關係吧?”
沈青嘖了一聲:“怪不得最近社會公信力是越來越低了,原來現在的記者都跟您一樣信口雌黃吶。”
江思妍把抽散的綢帶再次擰成蝴蝶結的形狀,玫色的緞帶在燈光下輕輕顫動,彷彿振翅欲飛。她傾了傾嘴角,叫了一聲:“媽!”
沈青表面彪悍,其實沒什麼主意,見女兒隱隱有發火的趨勢,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丟下一句“我去煲湯”就溜走了,留下鐘意和江思妍大眼瞪小眼。
江思妍指了指鐘意:“跟我上去。”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講?”
江思妍被鐘意逗笑了:“嫂子,你怎麼到現在都搞不清楚狀況?現在求人的是你,不是我。麻煩你開動尊腦想一想,就知道你該不該跟我上去。”
江思妍眼裡戲謔的光芒仿若不可逼視,鐘意只覺得膝蓋一軟,就隨著江思妍上了樓。
江思妍引著鐘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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