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願如此(第2/4 頁)
非我可以設想——聖魔正這麼想,便對上了吳齋雪的眼睛。
暗金色的魔瞳,染上了七恨的黑。
僅以“吳齋雪”為憑藉,絕對沒有任何機會——這是七恨以超脫眼界做出的判斷。
所以祂立即接掌了聖魔。
先前是遙控,現在是意臨,這一步意味著,當祂的意志離去,《禮崩樂壞聖魔功》就會立刻崩潰。要想再次迴歸,少說也要萬載時光,或者相類於萬載時光的代價。
這是魔界難以承受之重。
但也是七恨這尊唯一的超脫之魔的選擇。
所謂魔族的大局,當然在祂七恨身上。
左丘吾體內噴薄將出的力量,在這個魔瞳遽轉的瞬間,竟都被壓下了幾分。
“如果覺悟有用,你就不會這樣站在我面前。”聖魔此刻已經歸顯為原來的儒生樣貌,那邊吳齋雪還在姜望的攻勢下左支右絀,分心於此的七恨,只是抬手在身上拂了拂,便將烈焰都拂去。
一尊歷史投影,和一尊聖級魔物所能體現的力量,根本不能夠相提並論。
“如果【節】有用,怎麼只有司馬衡不彎腰?”
祂說著,伸出手來,竟然跨過重重阻隔,在左丘吾的後脊,取出一塊骨頭……那正是左丘吾修成的節字儒骨!
“這東西,當年我也有。”祂淡笑著,將這節骨頭,扔進了燃燒中的烈焰裡。
烈火立熾三丈!
,!
後面的話祂沒有說,可修成節字儒骨的吳齋雪,後來怎麼樣了,所有人都知道。
同樣是聖級力量,可是雙方的運用不同,竟造就了碾壓的結果。
但從始至終,左丘吾都死死地攥著那捲暗金色書簡,在七恨予取予求的時刻,他的手也一直都在聖魔的魔軀內部,忍受著魔氣的糾纏,試圖調整這無上魔功的篇章——
他當然不可能改變《禮崩樂壞聖魔功》的本質,無法剝離它的不朽之性。但知道怎麼講一個故事,將這部魔功包裹,令它再現人間的日期,無限延長。
以丹血為魔,以指骨為筆,左丘吾的力量在暗金色的書簡外“雕刻”。
這是一個相當複雜的故事,也是他這麼多年的準備之一。他已經謀篇許久,此時認真書寫,認同如飛。一旦故事完成,魔功便匿藏其中。恐要等到萬載之後又萬載,某個身懷魔緣的“讀者”,才能將它尋覓。
而一旦此功匿藏,由這部魔功為基礎新生的聖魔,自然也就不能再存在。
然而這個時候,從那暗金色的書簡裡,也發出聲音——
“魔之聖者……不夠面對你嗎?”
左丘吾在《禮崩樂壞聖魔功》上所做的一切,瞬間就被七恨察覺。
儒家的手段,七恨太瞭解了。
暗金色的紋路,爬上了左丘吾的五指,如筋絡般在左丘吾的手上蔓延。
“這麼喜歡講故事嗎?”七恨惡劣地笑,聖魔的食指,點在左丘吾的眉心,祂的聲音一下子恍惚起來,恍惚又恢弘:“你嘔心瀝血,只為挽救書院。你將勤苦書院寫成史書,以此割除魔患。你做了你能做到的一切,可惜人力有窮,天不遂願。”
“你犧牲了所有往前走,能夠犧牲的,不捨得犧牲的,都犧牲了。走到最後,驀然回首,卻什麼都沒改變。山門寥落,死盡師生!”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你在這踽踽獨行的時刻,在揹著整個書院往前走的苦旅中,看清了世界的真相,你明白過往是何等的錯誤,你將開啟真正值得的命運。”
七恨撥動天意,玩弄文字,祂比左丘吾更會寫故事,祂侵入左丘吾的神通裡,用左丘吾的故事,埋葬左丘吾自己。而後賜予左丘吾新生——
“你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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