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雁歸樓酒家七(第1/2 頁)
此間事情已了,雁歸樓看著眼前亂象,不再理會,向雁歸樓酒家走去。 離大門還有三丈距離,小手一揮,門上封條無風自起,在空中化為齏粉。 她又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那碩大的上書‘雁歸樓酒家’幾個大字的牌匾。 隨手一揮,那牌匾順勢落地,當眾人再看時,刀削斧劈難留一絲痕跡的木質匾額,竟在眾人眼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做塵埃。 雁歸樓向人群怒斥道:“回去告訴你們首領,再敢拿老子名諱出來招搖撞騙,就打副精金的送來。老光棍幹他孃的什麼事,這種破爛玩意簡直髒眼睛,以後老子見一個砸一個。” 說著人影一閃,不見蹤跡。 官員百姓見過囂張的,可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最後那幾句話,莫名其妙,好在說誰誰知道。 人群漸漸散開,裡面摻雜的江湖人士俱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這雁歸樓即使身份暴露,也不是他們能拿捏的。 當天幾家殘餘惡勢力暗自碰頭,一致認為就雁歸樓今日露出這幾手功夫,莫說是二十萬兩白銀,就算是二十萬兩黃金,眼下也只能瞅著。 眾人商議後決定,既然雁歸樓已經出現,誅殺之事來日方長,眼下要緊的是將這裡的事傳出去,誅殺此人必須一擊即中。 於是兵分幾路,報信的,盯梢的拉盟友的,幾乎是在當天就做出了最英明神武的決定。 高高的城樓上,明黃龍袍的皇帝陛下望著宮外的長平街、長安街、太安街漸漸亮起的萬家燈火,神遊天外。 看不出思緒落到了哪方,許久後,一小太監捧著刑部上的奏摺,南大人隨手接過遞給皇帝。 皇帝看過後面沉似水,又轉給南大人道:“你怎麼看。” 南旋歸接過,片刻後笑道:“這明顯是那幾家傷了兒子的,借刑部之手打擊報復。沈尚書之案本已證據確鑿,無從抵賴,沈老頭不可能在這般境況還拒不交待。” 原來奏摺所報,竟是沈尚書拒不承認,背上胎記是雁歸樓的手筆,無奈只得繼續求證。 在沈尚書背上剮了一百三十八刀,方才見骨,也證實了雁歸樓所言非虛。 那沈大人後背肩骨上,果真有與面板表面一模一樣的雲朵印跡鮮紅如血,比面板表面顏色還要深紅一些。 皇帝道:“刑部行事手段酷厲,只拘泥這種小聰明,逼得沈賊咬舌自盡,如今就眼下這兩樁案子而言,雖已證據確鑿,犯人未真正伏法,也只能就此結案了。” 南大人道:“這麼大的案子未能撼動沈家,小七也算是白忙一場了。” “旋歸,這刑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知小七現在如何了。” “旋歸、當日大殿,你對小七,真的放水了嗎?” “聖上、您不信我,” “非是不信,只是今日之事太過異常,他傷的那麼重,怎能沒事人一般現於人前。” 南旋歸輕捋鬍鬚道:“小七從不穿黑色,他當日中劍被人下了毒,傷口無法癒合,流血不止。” 話說的是風馬牛不相及。聽的人卻明白了。“哦!可查出是誰幹的,他沒來找你求過解藥。” 南旋歸深深地望向了東宮一眼道:“不、他已經求過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連求人都那麼高調。” 皇帝幸災樂禍道:“是啊!四五面精金打造的匾額。旋歸,這次你可是要出血了。” “你少訛我,是你的狗沒拴好咬了人,怎麼找我賠錢。” “可是人家找的靠山是你,並非朕。” “他那叫甩鍋,當初是他想護住那些孩子,如今感覺自己護不住了,硬要塞給老子,這笨孩子,怎就不想想,世上還有比皇帝更大的靠山嗎?” 半晌後又道:“也是,陛下的狗出來咬了他,你已經不值得信任了。”說完笑的開懷。 “今日之事,若無人暗中幫襯,不會那麼快解決,他使喚起你我的人也從不客氣。” 南旋歸老實不客氣道:“陛下這就不地道了,你這叫撿了便宜還賣乖,那雁歸樓酒家裡住的都是些什麼人,你我再清楚不過,若不是他將案子查清了,酒樓裡的那些人,就是你我想保也保不下來。如今他查了案,下獄了沈尚書,自己卻落了個身份暴露,以後的路,只剩下逃亡了。這都是為了誰呢!” 被兩個人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