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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門很遠很遠後，他才停下來，蹲在馬路邊，用手撫了撫唇。

那裡，正泛濫著淡淡的血腥味。

這場秋雨格外連綿，連續下了兩三天也沒停。

天地灰濛。

雨細而蜜，如梭如針，鋪天蓋地一片沙沙的蠶食聲。

雨中，一輛灰色的本茨碾過潮濕的路面，突然減速，華麗的倒退，在馬路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爾後，橫在馬路邊，熄了火。

車中，走下一人。

金髮碧眼，身材高大，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右耳戴著閃閃發光的耳釘，頗有雅痞氣質。

雅痞說：&ldo;這麼急著把我叫來，難道是想和我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嗎？&rdo;

&ldo;……&rdo;葉定無語。

雅痞輕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一隻打火機，也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居然在雨中把煙點著了，還吸的很有氣質。

&ldo;新產品，防水型裝13香菸，讓你在瓢盆大雨中也能具有周潤發的氣質。來一根嗎？&rdo;他很慷慨的推薦。

葉定黑著臉說：&ldo;多謝了，威爾斯先生，我想不必了。&rdo;我不想裝13。

雅痞一臉很可惜的樣子。

幾分鍾後，兩人坐在路邊的咖啡屋裡，開始談正事。

&ldo;於是，是有什麼新發現嗎？我的葉醫生。&rdo;

葉定不吭聲，握著咖啡勺，不停的攪拌著杯子裡的褐色液體。動作很急，很粗魯，可以看出他內心的焦躁。

威爾斯看了他一眼，敲下肯定的結論：&ldo;你有心事。&rdo;

&ldo;我沒有。&rdo;

&ldo;而且還和你身邊那個叫喬白的小護士有關。&rdo;

&ldo;沒……有。&rdo;

&ldo;最近那起殺人案件，你應該知道了吧？三十多歲的男人，被人肢解在南條街鑼鼓巷，屍體被刀子切成了三百三十塊，擺成一個&l;8&r;形。&rdo;威爾斯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目光卻突然變得深沈起來，&ldo;那個時候，請問，喬護士在哪裡呢？&rdo;

葉定繼續沈默，手卻不可自制的抖動起來。

為什麼緊張？為什麼不願開口？為什麼如此害怕？

他想不通，只覺得心裡十分難受。

早晨出門前，喬白印在自己唇上的吻，似乎到現在溫度都沒消去，火一樣灼燒著他。

威爾斯敲著桌面，慢斯條理道：&ldo;是你叫我來的，葉醫生。如果有事就快點說，沒事我還要警署繼續工作。&rdo;

&ldo;我……&rdo;

&ldo;你到底在怕什麼？&rdo;

&ldo;我才沒有怕！&rdo;葉定突然吼了起來，聲音很大，引得周圍的顧客紛紛側目。&ldo;我只是……我只是……&rdo;

威爾斯一愣，呃……這冰山的眼睛，怎麼這麼紅？難道要哭了？

他囧了，很囧很雷的問：&ldo;你……該不是想哭了吧？&rdo;

&ldo;滾！你才哭！你全家都哭！&rdo;葉定惱羞成怒地罵道，罵著罵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垂下了頭，&ldo;威爾斯，我可能……有一些問題需要你解答。&rdo;

&ldo;具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