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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他靈光乍現,叔叔去世歸仙也已五年,這是巧合嗎?
他把手掌心攤平,“這個繡扣是你所有?”
玉老夫人偏仰螓首,嘴唇顫抖,老半天后,她竟然對他勾揚笑意,“是玉堂託你送來的?你下凡塵為的是要告訴我,玉堂他原諒我了是吧?”
原、諒?!他繃緊心緒,強作鎮定,“是的,玉堂他不怪你了!雖然你對他做出那般不可原諒的事。”
她跌了跌,往後踉蹌,身子靠著木柱,她捧著臉,嗚嗚啞哭。
“說出來會好過些,只要你坦白告罪,老天爺可饒你一時的……—衝動。”天啊!他究竟在胡說什麼!
他逐漸瞭然事情的蹊蹺,但又希望孃親只是一場醉言醉語。
玉老夫人彷彿看見救贖光暈,她直點著頭,急急告罪,“是的是的!我只是一時衝動,我太生氣了啊,我那般待他,他卻想了斷我和他之間!我為他殺死親夫,容忍他娶納兩位夫人,更難堪的是他夜夜流連煙花青樓,我這見不得光的姘婦連一句怨責也不能!他到底當我是什麼,是他的嫂子,或是舔不知恥的女人?”
“你的丈夫被你所殺?而你與你的小叔通姦?”不不不!孃親一向慈善,一向端淑賢德闖。
玉老夫人陷入回憶的流沙裡,她怔怔的說:“驚破他爹撞見我和玉堂的姦情時大為震怒,玉堂向他下跪,我哭著求他,磕頭再磕頭,但是他堅持休離我這下賤的結髮妻子,甚至決定兄弟斷義……”
“然、然後呢?”
“我驚嚇無措,又急又怕,結果我竟在酒盅裡下丁迷藥,並對他說這是最後的別離酒,他憤憤的喝了,並且說就此不相往來,直到老死。待他暈厥了我居然用枕頭悶死他,當時我自知犯下滔天大罪,但已經不可挽救了。”
爹親死於非命,而兇手竟是孃親!老天,神戲嘲我是不是?玉驚破震愕不已。
玉老夫人繼續自訴罪狀,她渴望求得寬恕或是重生,“至於玉堂的死,那也是不得已之下的錯手啊!我不想要再偷偷摸摸了,願意賭上一賭只求和玉堂結成連理枝。可他總是不夠勇敢,於是我編了一個謊言
“我告訴他有了他的骨肉,但是他不但不喜上眉梢,居然還逼迫我吃下打胎藥,我心冷了,碎了,趁他不注意,從後把釘子刺人他的頸椎,並且買通仵作,假造玉堂是心疾而死。因為玉堂一向有心竭的舊病沒有人會懷疑。”
“天衣無縫是不是?”他閉上眼睛,哀哀悼念他的生父,以及養育他、成就他的叔叔。
對於叔叔和孃親的姦情,他不知該憤怒或是鄙夷不屑。但如今卻只有滿心的悲傷,無力的痛楚。
“隱瞞了所有的人,我仍是扮演著尊榮的老夫人,但是我的良心饒不過我啊,我是個殺人兇手,兩條性命由我結束掉。所以老天罰我,她讓我在玉堂死後兩個月發現自己居然已懷有身孕!”
“是他的……”
“沒想到原本的謊言成了真!但是守寡多年的婦道人家哪能發生這種醜事,於是我和萍兒設了一局,物件竟是我的兒!天哪!”
萍兒是玉驚破的小妾,亦是一直以來眾人認為玉旋的生母。
或許是解脫的鬆懈感,也或許真的當玉驚破是月下老人,玉老夫人一古腦兒的況出全部的罪孽——
“萍兒是我最貼心的隨身婢,所有的一切她完全清楚,我們在驚破的食餚中加入迷藥,然後合力把他扛到床上,脫去他的衣裳……”
他痛苦的替她接話,“假裝他對萍兒做出逾矩之事,然後逼迫他必須納她為小妾,而事實上玉旋就是你和玉堂的孩子,是玉驚破同母異父的小弟。”
“啊,卻果然有神力,瞭然這一切……”詭計!“但是我真的是迫於無奈啊,我設這個陷阱不是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