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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是前者或者後者，都是令人不怎麼愉快的聯想。

“我不高興這是正常的。這是女人一種正常的心理活動。就好像自己的玩具，就算再不喜歡，若是被別人搶走了，總會隱隱約約有些失落感。”胡菲菲這樣安慰著自己，撥通了林振華的電話。

“不好意思，你下午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考試，英語四級。”胡菲菲開門見山。

林振華在電話那邊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卻說：“那麼今天晚上你有空嗎？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有空的有空的。”胡菲菲本來是打算晚上去圖書館佔位寫紅樓夢賞析的作業，但是聞言立刻就分出了輕重，忙不迭的說道，“要不，你說一個地方，我們在那裡集合？”對於有家室的男子，胡菲菲說起話來格外小心，她不說“約個地方”、“見面”這種有可能會引起歧義的語句，而是用了並不怎麼合適的“集合”兩個字，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林振華愣了一下，笑了起來：“那我來學校找你吧。冬天天黑的早，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胡菲菲見他這麼說，也不好推辭，就順勢答應了。

林振華是社會人士，胡菲菲想來想去總不好請人家在圖書館或者食堂什麼地方傻乎乎的乾坐著，剛好飲食廣場三樓最近新開了家西餐廳，胡菲菲記得林振華似乎頗中意西餐，就引了他前去，一來清淨，方便說話；二來有格調，林振華這種文化人應該會喜歡。

來到西餐廳，看了餐牌，林振華點了拿鐵，胡菲菲要了紅茶，又點了小吃和甜點。

林振華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問道：“近來可好？”

“好。”胡菲菲簡單回答。

林振華喝了一口咖啡，這才開了口：“我認識一個朋友，他的姑姑是上海音樂學院的資深教授，桃李滿天下，有很多人脈。應該可以幫你。”

“是嗎？那就太好了。”胡菲菲笑笑，心中卻並沒有很當一回事。

在青春文學界胡菲菲好歹也是名人了，不是沒有人主動和她聯絡說出專輯的事情。但是大部分都是想利用胡菲菲的名氣和人氣瘋狂斂財，根本沒給她任何自由選歌選曲的權利，只是欺負她年幼無知，說起話來謊話連篇，天花亂墜。但胡菲菲好歹也是在酒吧裡駐過唱的，這種事情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豈是他們幾句哄騙小孩子的話就可以騙去的？只有極少數的唱片製作人，是真正聽過她的單曲，對她在音樂方面的天賦很讚賞的。但是這些人，卻未必有魄力拍板給她出一張專輯。那個時候畢竟又非十年後可比，雖然嚴謹不浮躁，但同時制度都呆板了許多。

胡菲菲一腔熱誠，經過幾次打擊之後，漸漸的心灰意冷了許多。看看自己安排的時間進度表，在03年之前出第一張專輯的計劃，只有苦笑了。其實現下出一張精品專輯，製作加上後期的宣傳費用，不過幾十萬元，以胡菲菲對音樂的熱愛和小有身家，區區幾十萬不是拿不出來，她也很想拿出來，但是自掏腰包這種事情，畢竟不是正途，她是一個人並非一個公司，若是媒體傳出去胡菲菲完全自費發行專輯，她就在樂壇裡天生矮人一頭。這對於立志在樂壇真正有所建樹的胡菲菲來說，打擊是致命的。

“但是實在不行也只有自掏腰包這一條辦法了。”胡菲菲心中明白，如果不在這幾年裡培養出一批忠實粉絲，養成他們買專輯的習慣，04、05年以後，網路音樂大肆流行，盜版成風，到了那時候，縱使有好的曲子，有人花大價錢去栽培，其成就也不過爾爾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搶的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