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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仲山不理解:「埋在咱們賀家老家的祖墳附近,這是霖雅親自料理的」
鄒霖雅是鄒氏全名。
「她就埋在城郊樹林裡,跟你一場落得個竹蓆裹身的下場」
賀仲山臉色鐵青,用力抿了抿嘴唇:「母親,您可不要亂講」
老夫人:「我有沒有亂講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城郊小樹林,走過莊稼地走過一片楊樹,再往裡一棵最粗的槐樹下」
賀仲山沉著臉大步走出來,陰狠的看了鄒氏一眼,疾步離去,牽了馬,打馬出城。
鄒氏不知何事,還在遊說簡氏一定要給紀榮美言,兩人說著說著,鄒氏道:「弟妹,我那裡這幾日買了幾個薰香爐,東西不錯還挺便宜的,你到我那裡挑一個」
簡清月道:「大嫂還是留著吧,我又不懂香,給我就浪費了」
「我也不懂,就是放在廳裡當個擺設,好看就行」鄒氏不等她回話就擅自做主,「我這就跟母親說一聲,咱們一道去我那兒」
她進了屋:「母親,您感覺怎麼樣?」
老夫人說:「還沒死」
鄒氏:「您怎麼這樣說話,您自然會長命百歲的」
老夫人帶著嘲弄道:「嗯,但願你也長命百歲」
鄒氏:「那我跟清月就先回去了,給您做些好吃的再過來看您」
老夫人道:「還是算了吧,你做的東西我可不敢吃。不過我這邊還有事,你們先別走,等仲山回來再走吧」
「等他做什麼?他去哪了?」
老夫人淡淡道:「她去城郊樹林了」
鄒氏腦子嗡的一聲,囁嚅著:「他、去那兒做什麼?」
老夫人:「你自然知道」
鄒氏轉身倉皇的出門,碰到門口站著的簡清月都沒發現,錯身出門。
老夫人跟杞菊說:「去攔住她,就說讓她留下侍疾」
鄒氏走不了,靠著椅子扶手,如坐針氈,心中滿是恐懼和絕望,她知道賀仲山對李氏的感情,他若知道……不敢想自己的下場。
簡清月在旁問她怎麼了,她好像沒聽到一樣,一直搓著手胡思亂想。
簡清月也樂得留下來看好戲,她剛才聽的清楚,說的是城郊樹林,看鄒氏和賀仲山的反應,這肯定跟李氏有關。
看來這次兩人終於開始往傷口上捅刀子了。
漫長又短暫的半個時辰過去,馬蹄聲急促的響過之後,賀仲山直接騎馬進了松鶴堂,手持馬鞭跨步進門:「鄒霖雅,你把她埋在哪了,說!」
鄒氏看著紅眼睛的賀仲山:「埋、埋在老家」
賀仲山一鞭子抽到她的肩膀:「還敢撒謊!她在時對你畢恭畢敬,可你就是容不下她,我的確冷落了你,你偶爾對她撒撒氣,我也讓她忍讓了你,沒想到你連個死人都不放過,居然草蓆子一裹隨便一丟,你怎麼如此狠毒,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
鄒氏有些懵,只是說埋的事:「我沒有,我給她準備棺材了呀,還把她平時用的東西都給放進去了」
「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你是怎麼說的,說親自回了老家給埋在祖墳不遠的地方,即使不入祖墳,將來也能遙遙相望。可現在卻在樹林,你怎麼解釋!」
說完也不聽她說,鞭子雨點一樣的打在她身上。
簡清月自覺的遠離了她,她從椅子上下來,躲在椅子後面,還是被拎了出來,這時候,全家除了侯爺,其他人都在,還有那麼多下人在,賀仲山就這麼一點不顧面子的抽打她,如此讓她以後在下人面前怎麼立足。
紀榮衝上去從背後抱住鄒氏:「請放過母親吧,她跟您這麼多年,辛苦操持這個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放過她吧——」
賀仲山絲毫聽不進去:「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