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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禹坐在飛機上望著身側一句話都不說的人，臉色沉沉。

&ldo;你……你生氣了嗎?&rdo;杜睿禹小心翼翼地試探。

聲音很低，齊軒沒聽清，&ldo;什麼?&rdo;

杜睿禹深吸一口氣，側過身，和齊軒對視，&ldo;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沒躲開。&rdo;

&ldo;沒有。&rdo;齊軒淡笑了下，&ldo;我只是在想事情。&rdo;

杜睿禹見慣了對方真心的笑，如此不達心底的笑容讓他很不喜歡。默不作聲地把身子扭過去，把自己縮成個團，不理齊軒。

心裡堵的難受。

認識以來，他都是對自己溫柔的。

由奢入儉難。

杜睿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忽然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把他拽了過去。

一個溫暖的胸膛，屬於齊軒的。

杜睿禹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頭頂傳來他的聲音。

&ldo;我很介意。介意自己沒保護你，介意別人碰你。&rdo;齊軒把下巴擱在媳婦的頭頂上，嗅著熟悉的發香，誠實地開口。

杜睿禹仰起頭，眼裡帶上忐忑和無措，乾巴巴道:&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齊軒低頭望著那雙狹長的眼目，抬手理了理被自己蹭亂的頭髮，&ldo;我知道。是我不好。&rdo;

杜睿禹搖頭，抿了抿唇，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碰了碰齊軒的唇角，耳朵泛上漂亮的紅色，訥訥道:&ldo;別不開心了。&rdo;

琉璃色的瞳仁閃過危險，齊軒暗啞地問，&ldo;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rdo;

杜睿禹開心地笑笑，附在齊軒的耳邊，&ldo;知道。我……我也喜歡你。&rdo;

腰間纏繞的手臂瞬間收緊，讓杜睿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卻沒掙脫。

許久後，耳邊又傳來齊軒的聲音，輕飄飄地聲音卻帶著難以撼動的執著，&ldo;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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