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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廁所總行吧!高考都讓，你敢不讓!!

林航可不把老師的大白眼放在眼裡，直接飛了出去。終於在西門口攆上了向煦。

&ldo;就知道你要跑!&rdo;林航一把扯住向煦的衣擺，來了個強制剎車。

向煦從善如流地停住步子，轉過身，望著微喘的林航，眉梢上挑，輕聲問：&ldo;要送我嗎?&rdo;

&ldo;我來都來了，你說呢!&rdo;反正他現在也不是老師了，林航說話的底氣都足了。

向煦低頭溫和一笑，任他抓著衣服不放。招來計程車：&ldo;去汽車站。&rdo;

林航坐在旁邊，&ldo;你坐客車走?&rdo;

&ldo;臨西縣沒有機場，得去市裡坐。&rdo;

&ldo;地方小就這樣。車票買好了?&rdo;

&ldo;昨天就買好了。&rdo;

&ldo;那你行李也沒帶啊!&rdo;

&ldo;帶上電腦和手機就行了。&rdo;

林航嘴巴一撇，吊著眼睛，身體向後一倚，顯得很不爽!

向煦望著他一副&l;我很不爽，都別來惹我&r;的樣子，寵溺一笑，&ldo;我衣服什麼的都沒帶，你有空的時候去我家看看。幫我開開窗戶，曬一曬被子和衣服。&rdo;

林航瞥了眼向煦掌心裡躺著的光禿禿地鑰匙，使勁地眨了好幾下眼睛，接過來，沒好氣道：&ldo;人都走了，還傢什麼家!&rdo;

向煦見他小心翼翼地收好，知道是答應了。

林航把鑰匙裝進棉襖兜，拉上拉鎖，拍了拍，&ldo;你手機號是多少?&rdo;

向煦聞言從電腦包裡拿出一支筆，衝著林航晃了晃：&ldo;手伸出來。&rdo;

筆珠在掌心緩慢的滑動，癢癢的，就像羽毛掃過般。林航收回手，盯著掌心的一串數字，一直不安的心倏地放了下來。

&ldo;我明天就去買手機，到時候給你發簡訊。&rdo;

幾句話的時間，計程車已經到了汽車站。兩人進了候車室，找了位置坐下。

&ldo;幾點的車啊?&rdo;

向煦抬起手腕，&ldo;還有一個小時。&rdo;

&ldo;你等我一會，我去給你買點吃的。&rdo;

向煦沒攔住，也沒想攔。目送著林航的身影進了超市，挑挑選選，沒一會就拎著一包吃的出來了。

&ldo;我知道你不愛吃垃圾食品，但趕路就只能吃這個。&rdo;林航坐到向煦的身邊，竟也當起了小老師，&ldo;從這到市裡得六七個小時的時間，你餓了就吃點。這已經是他們店裡最貴的麵包了，應該還行。我都給你買的礦泉水，沒飲料，放心喝。等坐上飛機就好了，有航空餐……&rdo;

向煦凝著面前不停叨叨地少年，一些記憶漸漸重合。

他們第一次分別，他九歲，林航才四歲。

奶餡的小包子抱著自己的腿也是這樣搗鼓個不停，語言系統尚且簡單的他只能顛三倒四的說一句話：&ldo;你別哭，別哭。&rdo;

明明哭的鼻涕泡都冒出來的人是他自己好不好!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應該是不記得了。畢竟當時他才四歲，還沒到記事兒的年齡。

林航擺弄完了吃的，腦袋四下轉了一圈，沒見到一個面熟的，有些挑理的怒了努嘴：&ldo;你都要走了也不說來送送，面子上的事都不做?&rdo;

向煦不在乎的笑了笑：&ldo;本就是不告而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