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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書包裡有跟火腿腸,中午沒吃。在&l;浩如煙海&r;的書包裡翻了一通,終於把它挖了出來。
撕了張桌子上的演算紙,把火腿腸掰碎放在上面,又放到它的面前,&ldo;吃吧。&rdo;
能讓貓放下矜持的,唯食物而已。一根火腿腸對一隻成年貓來說也就將夠。杜睿禹見它吃的渾然往我的樣子,又拿了點水給它喝。
好在這片兒也算是平房區的豪華區了,至少統一供暖。杜睿禹作為一名高三狗,晚上的時間自然要利用起來,不過十二點都不好意思睡覺。
把被子鋪開,電熱毯開啟溫度調到高檔,脫下棉襖壓在腳底。把懷裡的貓又放在床上,花貓還是巋然不動,就著被放下來的姿勢,趴好。
杜睿禹摸了摸它的下巴,&ldo;你今晚就睡在床上吧。&rdo;
左右就一宿,也懶的給它弄貓窩。
丟下這話,杜睿禹便不再理它,轉身坐到椅子上,開啟檯燈。小小的房間裡,就只剩下翻書聲和寫字的沙沙聲。
而原本已經閉目睡覺的花貓倏地睜開眼睛,金色的貓眼盯著幾步外的背影看了半天,復又閉上。一個滾身,尋了個舒服姿勢‐‐睡覺。
三個小時後,杜睿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翻了翻做了七七八八的卷子。明天星期日,各科老師秉持對學生負責的原則,自然不會手軟。試卷飄飄,給你一個充滿愛的星期日。
洗臉刷牙後,準備睡覺的杜睿禹看見床上彎成&l;蝦米&r;的花貓,微頓,都把這傢伙給忘了。
俯下身仔細看了看,睡的還挺香。都聽見呼嚕聲了。
略帶稚氣的臉染上笑意,&ldo;你也是會挑,把暖氣全佔了。&rdo;
為了讓自己夜裡好過一點,杜睿禹特地把床放在了暖氣邊,緊挨著。這下倒好,讓它逮住了。就二十厘米寬的暖氣,擋的嚴絲合縫。
把脫下來的衣服一股腦的全部壓在腳底,省的漏風。把電熱毯溫度調低,躡手躡腳地爬上床,一夜無夢。
枕邊的鬧鐘盡職盡責地響個不停,杜睿禹抬手&l;啪嘰&r;一聲,狹小的房間再次歸於平靜。幾分鐘後,細細碎碎的穿衣聲響起。杜睿禹惺忪著眼,燈也不開,在腳底亂摸一通,扯過衣服套在身上。
他這輩子,不求飛黃騰達,不求大富大貴,只求能有一天肆無忌憚的睡個夠。五點起床,日復一日,堅持了三年,那個所謂的生物鐘對他來說屁用沒有,每早依舊難受的想罵娘。
一捧涼水呼在臉上,終於清醒了過來。把睡了一宿滾成雞窩的頭髮理順,非常標準的學生頭‐‐前不過眉,後不過領,側不過耳。利落整潔。高挺的鼻樑上面架了一副黑色、長方形的眼鏡,多了些書呆氣。他不近視眼,只是覺得這樣能保護自己。薄唇自然的抿成一條線,不苟言笑。唇色很淡。
上身一件深灰色的套頭毛衣,若仔細看的話,袖口已經磨開花了。下身一條黑色的褲子,腳踩一雙棕色及踝磨砂馬丁靴,前面已經踢的發白,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這一整套下來,妥妥的是老師眼裡的乖寶寶,好學生。
輕輕地敲門聲止住了杜睿禹抱床上花貓的舉動。能這麼禮貌的,這家裡就只有一個人。
杜廣風看著穿戴整齊的兒子,已經生了皺紋的眼角帶上些慈愛,&ldo;今天是星期日,怎麼不多睡一會?&rdo;
杜睿禹側過身讓人進來,沒直接回答,&ldo;爸起的也挺早。&rdo;
狹小的房間因多了個人而變的更加窄巴巴,但好在還有落腳的地方。
杜廣風坐在屋裡唯一一把椅子上,聽到杜睿禹的話,笑著說,&ldo;加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