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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怕死，就立時結果了自己。&rdo;

少年的聲音冷定，還沒有成熟男人的低沉，但此刻冷然帶諷的神情，卻不似一個這般年紀的孩子，犀利刻薄的不像話。

大皇子怔了怔，終於苦笑低頭道：&ldo;我、我沒有那個勇氣。&rdo;

即便做了那樣的事，真正要一刀結果自己，卻還有一些眷戀的事情，阻礙他離開這個世界。

比起他的皇弟，他更加仁懦，也沒有那般天生的氣場。

戚寒時慢慢審視兄長，一字一頓道：&ldo;害怕，就好好活著。&rdo;

鬱暖喵喵繞著他的黑靴轉圈，跳起來開始咬他的衣角。

大皇子嘆口氣：&ldo;是我對不起你們，也拖累了姜家。&rdo;

戚寒時抱起鬱暖，平淡說道：&ldo;宿命定因果，何必庸人自擾。&rdo;

他沒有再說更多的話，無論是閒聊還是安慰，亦或是激勵，他都沒有興趣。

鬱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甚麼，卻也懂得，以他的性格，能說到這個份上，或是做到這種程度，已然是不容易了。

鬱暖回頭看著大皇子，卻發現他站在床邊，面向外頭的白日瞧不清神情，可輕薄的春衫上卻慢洇出一些淡淡的血痕，似是一道道崩裂開來。

她有些愕然，仰著頭看戚寒時，僵著腦袋不敢動彈。

少年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輕聲對她說：&ldo;不要怕。&rdo;

鬱暖不覺得害怕，她只是有些無措。看樣子，這個少年人受到的傷害並不輕，也不知到底發生了甚麼。

回宮的路上，馬車搖搖晃晃的顛簸，鬱暖趴在少年的懷中睡著了。

少年太子的目光寒涼，只是輕輕替她梳理著皮毛，有些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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