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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這一點，舒明豪就不配得到她的好臉色。

可沈意這樣的態度，倒是叫夾在中間的林秘書覺得很是為難。

只見沈意這句冷言冷語說出之後，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好一會才又再次傳來林秘書的聲音：「沈律師，舒總現在也很擔心大小姐的安全，之前她們父女兩吵架也是情急之下才摔壞了手機，後來大小姐沖了出去，這大半夜的沒帶手機還下著雨，我們舒總都急壞了，您看……」

——他們找了很久沒找見人，這才想起來舒嘉寶可能是去找沈意了。

「人確實在我這裡，叫你們舒總不用擔心。」沈意還是鬆了口，可卻沒有心思和他們在這說些有的沒的，更不想聽舒明豪有多麼的擔心自己的女兒，「如果沒其它別的事情的話，我就掛了。」

沈意說著，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沈意。」可就在這時，電話那邊傳來了舒明豪有些低沉的聲音。

沈意聽了出來，但卻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她只是又再補充了一句：「舒總，我不會把人送回去，您也別想這個事。」

「不過你可以放心，她是我的女朋友，在我這裡不會受到任何的委屈。」

「當然，如果您想和我接觸聘用合同，請隨意。」她並不靠這個吃飯，當時接受舒氏集團的邀請除了因為待遇好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看在舒嘉寶的面子上。

對於這種大集團，她並不像很多人那樣嚮往。

電話那邊的舒明豪聽了她的話之後陷入短暫的沉默，但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說什麼。

「那就這樣吧。」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男聲，電話下一刻便被結束通話。

沈意有些不太明白對面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但她也並不關心就是了。

沒多久，舒嘉寶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頭髮依舊是濕漉漉的，只是身上沒有了濕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多了。

沈意看她出來之後將手裡的手機扔在了一旁，將家裡的吹風機拿過來幫她吹頭髮。

舒嘉寶就這樣半依靠在沈意的身上，歪著頭，吹風機裡持續吹出來的暖風讓她覺得有些犯困，一整晚的疲倦感在這個時候全數湧了過來，不一會她的上眼皮就開始和下眼皮打架了。

但她還仍然強撐著，不想睡過去。

安靜的深夜裡只有吹風機的聲音在嗡嗡作響，沈意纖細的五指穿過她的髮絲，柔軟的指腹觸碰到她的頭皮，一根一根濕發在溫暖的風下迅速變幹。

舒嘉寶正迷糊著，只聽頭頂傳來一聲詢問。

「你怎麼過來的？」沈意問。

「坐公交過來的，我和司機師傅說我的錢包被人扒了，他沒有收我的錢。」說完，舒嘉寶還特意抬頭問了句，「是不是很聰明？」

像是在等誇獎的小孩，她的心情彷彿一點沒有被今天晚上所發生的的事情影響，開玩笑的樣子還和以往一樣。

往常，沈意都會配合的接過她的玩笑，順著她說些好聽的話讓她開心，可今天不一樣了。

「你覺得呢？」頭髮吹得差不多之後，沈意放下吹風機睨了她一眼，那眼神涼颼颼的，「你不知道在附近找家店借個電話打給我，讓我去接你嗎？」

這樣的的話，至少不會弄得這麼狼狽。

——沈意已經開始擔心明天早上醒來舒嘉寶會不會感冒了。

按照舒嘉寶平常的性子，自己說一句，她得駁兩句才算痛快，可誰知對方今天卻出奇的乖巧，沒有反駁她的話反而順著她說了下去。

「你說得也有道理。」

舒嘉寶附和著，可心裡卻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她不是很喜歡現在的這個話題，所以想要快一些跳過，但不想沈意卻將她那點心思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