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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霞浦。
剛從日本北海道回來的賀定遠急吼吼地來找黃石。
賀定遠衝進來的時候屋子裡的桌旁坐滿了人,黃石正和李雲睿、金求德和趙慢熊三個人商量進攻廈門的計劃。看見賀定遠滿臉通紅,黃石不用問也是知道他是為何而來的,所以只是輕聲地嘆口氣,示意門口的衛兵把門緊緊關上。
“大帥,你要上書為毛帥鳴冤啊。”
李雲睿、金求德和趙慢熊都把嘴緊緊閉上,各自低頭開始看手中的檔案。黃石無力地往椅子背上一靠:“賀兄弟,我有什麼辦法?”
“皇上身邊有小人,大帥你不能看著毛帥被冤枉啊。”
“我也不想,但是這超出了我的管轄範圍,我是福寧鎮的總兵,不是御史言官。”
賀定遠呆立片刻,喃喃地說道:“毛帥披荊斬棘,活民數十萬,皇上怎麼會這麼狠心啊,連一條活路都不給……”賀定遠猛然地雙拳下擊,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悲憤的大吼起來:“這憑什麼啊?”
金求德他們充耳不聞,還在各自看著手裡的東西。趙慢熊當時正在寫字,賀定遠這一砸讓他登時就寫歪了一個字,趙慢熊頭也不抬地隨手換了一張紙,又繼續寫了起來。
倒是黃石心中有所不忍,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可能不是皇上的意思,我覺得這是袁狗官矯制。”
賀定遠對黃石的話嗤之以鼻,他快速地說道:“大帥,某知道你想替皇上辯解,但古人有云: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蝕。人皆見之;改之,人皆仰之。皇上這次就是聽信了小人的話,所以大帥你於公於私,都應該上書為毛帥力辯,讓皇上為毛帥平反。”
“怎麼平反?袁狗官胡扯了一通罪名然後就把毛帥害了,根本沒有經過有司窮治,朝廷既沒有剝奪毛帥的官身也沒有宣佈毛帥地罪名,根本就沒有定罪,何來平反一說?”
雙島之變後,崇禎只是把袁崇煥給毛文龍定的罪名在朝廷的邸報裡重發了一遍,通知大家一聲就算完了。崇禎給袁崇煥的回覆裡倒是表示了安慰,讓他繼續去“五年平遼”。
但從嚴格的大明律角度來說,崇禎在聖旨裡的安慰和給袁崇煥進行政治背書並不意味著這事情已經結束,恰恰相反,一天沒有透過刑部對毛文龍案件進行定論,那袁崇煥殺毛文龍這件事情就只是中止,或者說暫時凍結,而不是結案。
黃石說得很慢也很仔細。賀定遠一言不發地默默聽著。嘴角抿得緊緊的,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賀定遠剛剛回來,聽說袁崇煥殺了毛文龍後就急忙找黃石來了,所以很多細節都不知道,黃石就從頭給他敘述了一遍過程。以及朝廷事後的處理。
“就是這樣,賀兄弟,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皇上地聖旨,而是袁狗官矯制害了毛帥。如果是皇上密旨的話,按說袁狗官不會接受一個含糊的‘文龍通夷有跡’,而是刑部正式的確認,毛文龍有還是沒有那十二項罪,毛帥到底是‘通’還是‘沒通’建奴。”黃石說完後把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道:“所以我為毛帥上書鳴冤是不可能的,因為根本無冤可鳴。”
“大帥。您的意思某聽明白了,”賀定遠明亮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黃石。語氣平緩有力:“您認為是袁狗官矯制,但皇上卻打算先看他能不能‘五年平遼’,再確定這個案子該怎麼判,對嗎?”
“是的。”
賀定遠挺了挺胸膛,深吸了口氣:“大帥,這就是說,本沒有小人蠱惑皇上,皇上也明知毛帥是冤枉的,但只要袁狗官能‘五年平遼’。皇上就要幫他一起冤枉毛帥,是麼?”
黃石微微嘆氣。輕輕點了一下頭,同時非常急促地小聲說道:“是的。”
“昏君無道!”賀定遠憤怒欲狂地發出了一聲大喝,他再次奮力地拍打一下桌面,其中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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