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東行日記(二)(第2/2 頁)
的,若是大熙帝國將我們這些外邦人驅逐回國,我恐怕是免不了去巴士底獄中住上一段時間了。
雖然我的戲劇又一次給我在法國帶來了麻煩,但在大熙帝國,卻給我帶來了不少好處,我因此而結識了幾位大熙帝國的學者和官員,或者說大熙帝國的官員本身也是富有學識的學者,他們的官員大多要透過考試選拔,即便是貴族和皇室成員也不例外,而不像歐洲,只有貴族能夠充當官吏。
李先高,希望我沒有用法語寫錯他的名字,他是長沙大學堂的祭酒,來廣州大學堂交流時看了我的戲劇,與我交換了禮物,至今還有書信往來,他是大熙帝國經世學派的傳人,經世學派中細分了很多派別,我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這位李先高先生,傳承的是王夫之一脈的船山學派。
另一位則是廣東省的節度府主事,一位頗有才幹的事務官僚,名叫駱章,他所傳承的,是在大熙帝國的平民百姓和事務官中頗為流行的盧學派,我粗略的閱讀過盧學派的著作,這一派甚至激進的要求廢除貴族制度,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一個擁有大量貴族的國家生存下來的,也許只能歸結於大熙帝國的開放和包容吧。
駱先生和李先生是忘年交,實際上,據我瞭解,經世學派和盧學派不少學者都是摯友,兩派發展至今,有逐漸融合的趨勢。
駱先生給我解釋過,經世學派大多代表著工商業和資本家的勢力,而盧學派則是替底層的工農發聲,這兩股勢力都沒有單獨對抗守舊封建勢力的能力,因此融合合作是大勢所趨,這就是所謂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經濟基礎影響思想理論的發展。
我對此並沒有太深入的研究,實際上,我至今還沒有完全理清大熙帝國各種紛繁複雜的理論,但我可以肯定,若是在歐洲、在法國,我所結識的這些學者,恐怕大部分都只能在巴士底獄中見面了。
無論如何,與這些學者的交流,讓我有了一個想法,我想要遊歷大熙帝國的各個省份、觀察他們的制度和風俗,還有科學院中的科學成果,為歐洲和我的祖國寫下一本啟蒙書籍,名字便暫時定為《哲學通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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