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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禁足令還好說,世祖聖祖的時候也都推行過。雖然效果不是很理想,還使得民間出現了很多誣妄舉報牽連無辜的情況。但那也是由於當年法規過於嚴厲,以及官員失察的緣故,單就政策本身而言,那無可厚非。
但是這剃髮易服卻不同,這可是自朝廷入關之後推行了近百年的法令,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哪能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說改就改?
“事關重大,關乎國體,還請皇上三思。”莊親王允祿為人處事一貫是謹小慎微,所以見福惠才剛上位便搞出這麼大動靜,他第一個就坐不住了。
實話講,福惠並不想與他當庭辯駁。
親身經歷了九龍奪嫡還能保全自身的已是不易,如莊親王這般心底醇良的更是難得。
且福惠心知莊親王所言並無惡意,全是為國著想,那麼既然如此,福惠又何必當著萬朝文武的面讓對方下不來臺?那樣也顯得他不懂得尊敬長輩不是?
福惠本心想安撫莊親王幾句便罷,卻不料那頭理親王弘皙也緊跟著站出來‘義正詞嚴’的提出反對,“微臣附議,剃髮易服乃是祖制,陛下怎能隨意廢除?國家大事,陛下萬不可視如兒戲。”
這話一出口便是帶刺兒,福惠心中冷笑,無視那邊自以為低著頭便不會被發現偷笑,實則早已被不斷顫抖的雙肩所出賣的弘曆,垂下眸子目光森冷的凝視著跪立在大殿中間的弘皙。
不過是年長他二十幾歲罷了,竟拿出一副長輩的架勢來教訓他,還真把自己當盤兒菜了,簡直是不知所謂。
難不成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這樣看來前陣子的教訓還是不夠啊。
不再好好收拾他一頓,他還以為自己東宮之子的身份有多麼了不起呢!
雍正之所以對這個侄子禮遇有加,那是出於政治上的懷柔之策以及顧念著和廢太子間的昔日交情。
但到福惠這裡可沒那麼多說道。
特麼的既然自己找死,那得事先做好防禦的準備!
見眾人的目光漸漸聚集地弘皙的身上,福惠似笑非笑的道:“弘皙,我看你是在鄭家莊呆久了連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都給忘了!多爾袞算是你哪門子的祖宗?圈地尚且可以廢止,又何況是剃髮易服?既然你這麼擁戴多爾袞,那你乾脆就把他當做你的祖宗算了。”
說完不待弘皙有所反應,福惠又接著道:“果親王。”
允禮遲疑了片刻,回過神後立馬快步上前跪在殿前。“臣在。”
冷不丁的被當眾點名,允禮心肝頓時就是一哆嗦。心道:這大侄子這是要來真的啊。
福惠沉聲道:“念定鼎之初多爾袞實統眾入關,肅清京輦檄定中原,前功勞未可盡泯。今其塋域榛蕪,後嗣廢絕殊堪憫惻。即日起,復還睿親王封號,追諡忠,配享於太廟。另將理親王愛新覺羅·弘皙歸入多爾袞一脈,承睿親王之爵,且念及其純孝之心,準其依親王制重修其祖塋墓,並移居該處為祖守陵。”
福惠此言一出,小夥伴們全都驚呆了。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睿親王怎麼就莫名其妙被平反了呢?進了太廟不說,咋還把封號也給回覆了呢?
理親王他再不是個東西,那也是廢太子的兒子啊!皇上怎麼就隨隨便便的就把人家歸到旁支了?
還有最後一句話,那是啥子意思?難不成修墳的費用內務府一個錢不出,合著全讓理親王一個人掏啊?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啊?
我擦,真是人不可以貌相。看著挺大方一主兒,辦起事兒來咋就那麼摳呢?
唉,以後做事一定得小心一點,要不然一旦被這主兒揪住了把柄,他得往死裡整你,永遠別想著再能有翻身之日。
莊親王允祿有些於心不忍,還想要為弘皙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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