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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明白麼?”不二週助拍拍我的肩背,溫柔地笑道。
“明白。”我邁開向右的腳步,轉身跟不二週助揮揮手,“再見,不二。”
“再見。”
晨曦之中的少年,似乎永恆不變的雲淡風清。
小小的沙坑,小小的蹺蹺板,小小的鞦韆,小小的遊樂場杳無人跡。小潔坐在鞦韆上一下一下地晃盪。坐在鞦韆上透過稀疏的小樹林看見一棟新式公寓,密密麻麻的視窗後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生。
“主人,我在這裡等你好麼?”他小聲地哀求。
鐵鏈滑過掌心,冰涼的,帶著鐵鏽的味道。我挨著小潔旁邊的鞦韆坐下,天空在眼瞳中晃動。“小潔,在對面公寓3-7室裡住著一個男孩名叫草摩夾。”
“哦?主人來找的就是他麼?草摩,很有名的姓氏呢。”小潔怔了一下,繼而笑道。
“我昨天晚上在醫院裡碰見他的。當時,他在病房裡守著一個少年哭泣,哭得很傷心,他在哀求那個少年醒來。那個少年是他哥哥,名字叫做幸村精市。小潔,你對這兩個名字有印象麼?”
小潔的神情隨著我的話語慢慢改變,他仰頭看天,聲音是魂體特有的飄忽,“主人,你要趕小潔走麼?”
“我是很自私的人,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我永遠不會對我的所有物放手。”我的聲音很輕。眼瞳裡薄雲漫天,淺淺的清新又憂鬱的藍色。“從小潔你喊我主人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所有,我不會放你離開的。”
“真的?”小潔側頭輕笑,秀氣可愛的臉孔淡淡的染上雲彩的顏色。“吶,主人。我聽說過那兄弟的故事。故事的開頭是以母親帶著剛出生的弟弟離開家開始的。那年哥哥11歲,愛上了網球,結交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日子在球拍的舞動和追逐中平淡的渡過。在哥哥幾乎將母親完全忘記的三年後,她又出現在他的面前,出現在哥哥帶領的網球隊拿下全國大賽冠軍的舞臺下。瞞著父親,哥哥跑去探望母親,探望素未謀面的弟弟。然後哥哥發現弟弟很孤單,於是哥哥每個月都會抽時間來陪弟弟玩。漸漸地,哥哥發現弟弟的孤單來自母親的過分疼愛,不捨得讓弟弟出門,不捨得讓外人接觸弟弟,每天每時都會對弟弟訴說她有多愛多愛弟弟。在哥哥第二次拿下全國大賽冠軍之後,弟弟為不知道送什麼給哥哥而苦惱。哥哥開玩笑地說,就把你戴在手上的念珠送給我做護身符吧。弟弟不肯,但哥哥還是將念珠從弟弟的手腕上褪了下來。”
“是哥哥脫的?”我頗為詫異地插問。
小潔繼續緩緩地說道:“主人聽過12生肖的故事麼?那兄弟倆的母親來自一個古老而顯赫的家族,她雖然只是不得寵的分支家的一員,可身上依舊流有那家族的血液。那個被跟12生肖相同的動物和貓詛咒的家族。弟弟繼承了其中一份詛咒,最特殊的,貓的詛咒。弟弟手腕上的念珠是一道封印,封住了他的另一個形態。哥哥以為他能像接受弟弟會變貓的體質一樣接受弟弟的另一種形態。於是他信心滿滿地褪下了弟弟的念珠。可是哥哥高估了自己。原來他根本接受不了,他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粘稠噁心的液體沾滿他的手掌,嗆鼻的腥臭充斥他的鼻腔,胃酸湧上他的喉頭,‘哥哥……’破巾碎銅般的聲響撕刮他的耳膜。他是我的弟弟,哥哥不斷在心中對自己如是說道。可是他欺騙得了自己的心,欺騙不了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抖,因為噁心而厭惡。哥哥的退卻傷害了弟弟幼小稚嫩的心靈。弟弟被封印的不止是另一種形態,還有另一種本性,嗜血的本性。霎時的迷失,弟弟殺傷了哥哥。故事,到這裡就完結了。
“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尾。有的時候人的靈魂能脫體而出,幻化成肉身最希望的形態在外走動,我們稱之為生靈。通常生靈都會依據肉體的最強烈的渴望而行動。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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