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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洲和這一聲笑,略帶些譏誚,無端激起了季霆的牴觸情緒。
季霆聽著心煩,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還像小時候那樣把感情處理的像過家家。他犯不上再跟任何人解釋這件事情,哪怕這人是出了名的寵妹狂魔。
陶洲和見季霆態度冷傲,低低笑一下,懶聲道:「我妹妹就這麼白被你欺負了?」
「那怎麼著?」面對陶洲和,季霆總能被激發出一些隱藏人格,他忽然就想認了這罪名,笑裡的輕蔑不比陶洲和少。
陶洲和眼底狠勁兒立刻湧了上來:「你也配?」
季霆的沉靜是骨子裡的,他打小就比陶洲和沉得住氣,他輕聲嗤笑:「我配不配,怕是你說了不算。」
「季霆,我警告你,你休想打我們家溪和的主意。」陶洲和這句姿態頗高。
季霆這一晚上的躁,此刻終於被推到頂點。既然這事偏要這樣沒完沒了,他也不怕奉陪到底。
他傲聲道:「我跟溪和的事兒你管不著。」
陶洲和鬆開把玩模型的手,回視季霆。他推一下眼鏡,順勢抬起下巴,英朗的面頰上嵌一雙鋒芒畢露的眼睛,目光猶如狩獵者。他皮笑肉不笑,又輕輕一擲,將那顆被擰下來的人體模型的頭丟進季霆的懷裡。
季霆波瀾不驚地接過這顆頭,又把陶洲和手裡剩下的模型搶過來,十秒鐘不到,他利落地拆掉了小人兒所有的骨骼。
他單手捧著這堆「骸骨」,抬起胳膊,懸在陶洲和的眼前,頓了四五秒,手心向下,任這些零落的骨頭簌簌落至陶洲和的身上。
未等陶洲和作出反應,他推開車門,哂笑一聲:「回見。」
季霆帶著一腔怒氣,折回大院門口,攔了輛車報出陶溪和工作室的地址。
他心煩氣躁,去的路上還只是想著去取自己的車,然後回自己的家,結果到了目的地,他偏生出一絲少年心氣,打電話問陶溪和人在哪兒。
陶溪和坐進他副駕時,身上仍有酒香。
「怎麼又回來了?」這姑娘巧笑嫣然。
季霆靜靜地看著她,深邃的眼眸裡一點點注進不受控制的叛逆和麵對她始終無法消弭的慾念。
他壓過去,像收網般攏住夢裡這條妖冶的魚。
陶溪和毫無防備,卻無半點驚慌失措。她再一次陷入他吻裡的熱烈。
「去我那兒?」慾念攀到頂峰時,他喃喃開口。
「好。」
陶溪和什麼也沒問。
車開到小區門口,季霆停車想去門口便利店買東西,陶溪和看出他的意圖,拉住他的衣袖:「我有。」
季霆一路上冷若冰霜的臉終於起了些波瀾,他抿唇擰眉,懷疑自己走進了這姑娘的圈套。
她就這麼迫切地想要找到一個床伴?是因為她在英國習以為常,回國要延續這樣的精彩生活?
那為什麼選他?他看起來活兒很好的樣子?
情緒是充盈的,慾望也早早蓄滿。門一關上,陶溪和的後背就重重撞在門板上。
衣物散盡前,季霆只問了她一句話:「你跟孟君寧單獨喝過酒嗎?」
「沒。」
這是第二次,是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比上一回更熟練,也更激進。
陶溪和的後背碾在客廳的地毯上,觸感是柔軟的,細膩的,而上方,如同被一塊密不透風的黑布欺壓,是堅硬的,粗糲的。
季霆也顛覆了對自己的認知。黑暗中,他意外吻到陶溪和的眼淚,記憶衝進腦子裡,他急切地問她上次是不是也哭了。
陶溪和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堵住他的嘴唇,用別的聲音反饋他。
所以有人是喜歡在做愛時流眼淚的。
經驗淺薄的季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