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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打仗?我們並沒有在爭奪土地,我們沒有影響到彼此的生存空間,我們沒有一定要將對方消滅才有機會生存啊。沒有了戰爭,我們都可以過著更好的生活,不是嗎?為什麼要打仗?”
“您一定會說:‘為了榮譽。’”莉莉雅開了話頭停不下,問了問題就自己答。“但是什麼是您所謂的榮譽?流了血就算榮譽了嗎?殺了一個精靈就算榮譽了嗎?你們…”
“以前在碎骨地裡,我們是以精靈的長耳朵來記功。”查普廷打斷莉莉雅的話說道。“十隻精靈耳朵可以換一把榮譽匕首,三把匕首可以升等,五把匕首就可以升作隊長。聖騎士的耳朵一隻可以當兩隻算,法師的耳朵可以抵三隻…”講到這裡,查普廷似乎感嘆地嘲笑:“差不多…差不多就是這樣…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莉莉雅大眼看著查普廷,也不確定他講這些的心態。見查普廷一時不像是會再說什麼了,她接著又說下去:“榮譽是以誰殺的精靈多來計算的?為什麼要去殺反而不重要了?”她搖搖頭:“其實我也不清楚聖堂是怎麼晉升聖騎士的,不過好像也有一套類似的標準。大王,難道你不會覺得這樣很荒謬嗎?的確,能夠殺掉十個精靈的半獸人一定很勇猛強壯,但是這到底對他有什麼好處?付出的代價又會有多大?您知道伊魯丁的博學者圖書館裡有一份五十年前的調查報告,上面說‘在大費達克森林裡,平均每死一名精靈就會有一點五個半獸人同時死去’嗎?榮譽到底是用什麼東西換來的?到底值不值得這樣去換?這個問題我們兩族都應該好好的去想一想,是不是?”
“大王,請容許我發言。”祭司上前對查普廷恭敬說道。獲得查普廷允許之後,祭司對莉莉雅說:“圖拿爾的聖女,你剛剛說的不能說沒有道理,不能說我不曾想過,但是你太幼稚、太天真了,你忽略了一個重點。我的父親在巡邏任務裡死於精靈的埋伏。我的母親為了找尋父親也死在同一批精靈手裡。他們兩位的頭一直到三十年後的現在我都還沒有辦法找到。‘榮譽’只是讓我們自己覺得舒服的一個冠冕堂皇的名詞,其實真正支援著兩族對立的從頭到尾都是仇恨。”
仇恨是一個很煩人的名詞,莉莉雅面對祭司默然一會兒,說道:“我認識一個精靈,一個從十歲開始就發誓要報仇的精靈。他沒有了童年,沒有了喜悅,二十年來他從來不曾快樂過。以前我一直相信等到有一天他終於報了仇之後,他終究會恢復成一個快樂的精靈。最近我慢慢了解報仇根本不是解決仇恨的方法。原諒才是。寬恕才是。能夠原諒你的仇人還只是第一步,能夠原諒你自己才是走出仇恨陰霾的關鍵。求你,不要再提仇恨了。仇恨不會為你帶來更好的生活的。”
“哼!”祭司不削地笑道:“誰都知道仇恨不會帶來好結果,但是仇恨開了頭,哪能說放手就放手?就算我能夠拋開過去,父母的仇都不跟你們算了,我還有一個弟弟留在碎骨地。我不能眼睜睜的快樂的在遠方看著他死去。我要去救他。”祭司一看莉莉雅小小楞了一下,繼續說道:“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這場戰爭不是由我們挑起,我們只是無法置身事外。你如果真的有辦法,有心力,應該去叫精靈撤軍,不要打碎骨地。難道你說什麼‘仇恨不會帶來更好的生活。’只是選擇性的嗎?你為什麼只叫我們撤軍?這對戰局根本無關痛癢!死的半獸人跟精靈會因此少很多嗎?”
莉莉雅低頭煩惱。她沒辦法反駁祭司的問話。她當然想要碎骨地跟精靈全面停戰,但這是一個只要一想到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她突然覺得自己無力又無能。祭司說得沒錯,就算她能讓小費達克半獸人退兵,對她心中那‘沒有生命該為戰爭流血’的理想又能有多大的好處呢?她煩了。她倔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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