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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綿身上只穿了件日式浴衣，傾下身，衣襟微開，胸口露了一大片，李牧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拽上了易綿的領口。

「說過給你兩天時間的，」易綿轉頭瞥了眼在那頭說話的兩人，壓低了聲音，「就到今天零點過，你得給我『答覆』。」

李牧鬆開易綿的衣口，「換件衣服。」

「幹嘛？」易綿說著還把腿往浴袍外面伸了伸，「這樣太好看了，你受不了了？」

李牧無奈搖了搖頭，這話也就易綿說著不欠揍，勾引人的話被她這麼一本正經。

「消停會兒，」李牧脫下外套蓋到了易綿肩上，「好不好？」

說話間，迪士尼煙花秀的時間到了，對面的童話城堡開始有五顏六色的煙花往天上竄。

單小優有些興奮，帶著些醉意，大概把身邊的人認成易綿了，拉著沈洛就往陽臺上跑。

玄關暗，屋裡只剩下她和李牧，易綿可不想錯過這個好時機。

易綿有些大膽地吻住了李牧的嘴角，手不覺攀上了李牧的胸口，肩上的外套因為動作而滑落。

「我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易綿仰頭看著李牧，手心搓著李牧的鎖骨，「你不吃虧。」

李牧的嘴動了動，但陽臺上的兩個人叫得太大聲，易綿沒聽清，她把耳朵湊到李牧嘴邊，「什麼？」

易綿聽到李牧嘆了口氣，然後她的下巴就被掐住了，她被迫抬起頭，李牧幾乎沒給她準備的時間，吻就有些用力地落下來了。

易綿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李牧放大的臉就在離她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即使兩人的身體沒貼在一塊兒，易綿也能聽到亂了節奏的心跳，但她也確實分不清到底是李牧的，還是她的了。

倆人糾纏了好久，易綿因為沒換氣，臉憋得通紅，察覺到不對勁，李牧才睜開眼，鬆開了易綿的下巴。

「你也就這點本事，」李牧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只會耍嘴皮。」

易綿才受不了李牧的陰陽怪氣，她把手指插進李牧的髮絲，按下他的腦袋，就親了上去，但可惜，這次李牧沒有半點動作，易綿也還是不會換氣。

覺得沒勁，易綿報復地咬住了李牧的嘴唇，看到李牧吃痛皺眉，易綿才鬆了嘴。

「你也就這點膽量。」易綿懟回去。

對面的煙花放完了，單小優不知道對著天空瞎喊了句什麼，沈洛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句「閉嘴」，易綿聽到了兩人進屋的腳步聲。

「你們怎麼不去看煙花？」單小優步子有些晃，「在那幹嘛呢？」

沈洛也看了眼傻站在門後面的易綿和李牧，「就是，你倆杵那兒發什麼呆？」

李牧下意識搓了搓破了皮的嘴唇，往屋裡走，「沒什麼。」

沈洛和單小優聊得倒投緣，兩個把高中的趣事聊了個遍，說說笑笑，還喝了不少酒，到最後開始猜拳，你一杯我一杯地給對方灌酒。

易綿和李牧對坐著，不同於沈洛和單小優的熱鬧，兩人臉上都帶著些哀怨和清高，倒像是在審判對方剛剛莫名其妙的行為。

醉意加上睏意，讓坐在地上的沈洛和單小優慢慢消停下來了，看了眼趴在茶几上的兩人，易綿又抬頭掃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

零點還差一分多鐘。

易綿靠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李牧的嘴唇，手指一下一下輕敲著大腿，提醒道：「過時不候。」

對面的李牧微側著頭，餘光也落在時鐘上。

等秒針轉到數字「十一」的時候，易綿看向李牧，開始倒數，聲音很輕。

「五。」

「四。」

「三。」

「二……」

李牧沒給易綿數「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