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ldo;啊，真好，我最喜歡這樣了。&rdo;

我伸手去拿紅葡萄酒。御堂靜香的前面放著相同顏色的葡萄汁。

&ldo;我們先乾一杯吧!希望我能做得不比進也遜色。&rdo;

滑潤的液體流進口中。這種葡萄酒澀得就像含著灰一樣，舌頭的表面部起毛似的。御堂靜香用餐巾抿了抿嘴巴。

&ldo;我跟進也什麼也沒做，你沒聽他說嗎?&rdo;

這倒鮮了。我還以為進也是主菜，而我只是甜點罷了。

&ldo;從那次之後，我們就沒再碰面了。&rdo;

&ldo;我只要跟他聊聊天就大概知道狀況，所以什麼都沒做。&rdo;

這些話實在叫人聽得莫名其妙。我感到有點焦躁。

&ldo;你到底知道什麼?&rdo;

御堂靜香淡淡地說。

&ldo;他是不是一個真正能用的男孩子。&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我的意思是不只床上功夫。若要更廣泛、更正確地來說，我在測試他是不是一個可以勝任工作的男孩子。&rdo;

從沒想過我會透過專業公關進也通不過的測驗。她可能是在找年輕的情夫，同時又可以在店裡使用的男孩子吧?不論哪種身份，我都敬謝不敏。

盛著料理的盤子被送上來了。待服務生一經過走道，剛剛瞪著我看的年輕女孩就正襟危坐著，她的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知道是否把剛剛敞開在桌子底下的腿給闔起來了?御堂靜香追著我的視線，帶著微微驚訝的眼睛盯著我看，嘴上浮起淺淺的笑意，那種表情其實就表示她根本一點都不訝異。

食慾和性慾就像燕子一樣快速地從我身上抽離，飛向東京的夜空。我拿起沉重的叉子，將眼前的一大盤沙拉給攪散。

我們在餐廳待不到一個小時。離席時，老人一邊吃著起司和巧克力，一邊在桌子底下撫摸著年輕女子的腿。

來到停車場，御堂靜香一邊開啟車鎖一邊說道。

&ldo;沒想到阿領這麼有潔癖，一看到對面桌子的景象就連食物都不碰了。&rdo;

我沒有回答，和御堂靜香同時滑進車內。她戴上開車用的眼鏡。

&ldo;你討厭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嗎?老年人的性慾讓你覺得醜陋嗎?&rdo;

她坐在駕駛座上，轉過上半身很認真地問我。從黑色上衣的領口裸露出白皙似雪的半個乳房。

&ldo;我可以理解上了年紀的人想和年輕人做這種事的心態，可是，不需要在餐廳裡賣弄。&rdo;

&ldo;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rdo;

她那關節已經凸起的手啟動了引擎鎖。車身震動起來，御堂靜香的視線掃向後視鏡。

&ldo;繼續下一步吧!&rdo;

這麼一來，漫漫長夜就可以結束了。我很乾脆地說道。

&ldo;去哪家旅館?&rdo;

&ldo;不去旅館，到我家。在那種地方會讓我的眼光失了準頭。&rdo;

待會兒就要跟這個女人發生性關係了。我凝視著她那集中精神開著車、充滿危險氣息的側臉，發現自己的預感第一次這麼準。御堂靜香是之前和我上過床的女性當中最年長的，年齡大我一倍以上，不過卻比大學裡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漂亮。然而，她的目的不過是想嘗試和年輕的男孩子做愛，再為對方訂個價錢罷了吧!?

我想像著被收集在標本箱當中的各種蝴蝶。黑鳳蝶、白粉蝶、綠蜆蝶……每隻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