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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吳大山跑來吞吞吐吐的告知他事情原委,他暴怒之下出手打了人,高中那個&ldo;能動手就不逼逼&rdo;的刺頭回來了,直接把吳大山送進了醫院。
好在,他知道分寸,只是輕微骨折錯位,沒傷及心腹筋骨,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
身體上的傷痛只需要時間來癒合,那心靈上的呢?又該如何撫平?
欒舟不敢想像,當魏南風被逼著簽下轉讓五一路土地合同的那一刻,該是何等心痛,這就如同一道割地賠款的城下之盟,屈辱又無奈。
&ldo;他這麼多天一直被關在這裡嗎?誰給他們的狗膽敢扣人?想幹什麼?屈打成招?簽字畫押嗎?&rdo;
欒舟看著土地局的大門不斷推進,心中左一個線頭右一個線頭,越扯越亂,揪心和恐懼糾纏的他幾欲窒息。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從土地局門口飄出來,又瘦又高的一條立在那,形似柴蘆棒,十分引人注目,讓人聯想到恐怖電影裡的瘦長鬼影。
欒舟下意識攥緊了拳頭,指甲鉗進肉裡,硌得生疼。
突然,那人抬頭了,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欒舟心臟漏了一拍,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沖了出去。
聶以明在身後邊按喇叭邊大喊,他一概聽不見,眼中只有那個形如枯槁的男人。
這才幾天啊,他怎麼瘦了那麼多。
&ldo;南風……&rdo;欒舟感覺舌頭像繫了個死扣,想說的話如鯁在喉。
他一路跑到門口的臺階下,卻不再敢往前,就這麼定定的站著看,魏南風裹挾著滿身風雨,一步步向他走來。
突然,肩頭一沉,魏南風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薄的像張紙……
☆、第 50 章
&ldo;病人長期獨自處於封閉、幽暗的環境下,還被強制服用了致幻藥物,感官、心理上都受到了嚴重的損害。引發了原始應激反應,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癔症。&rdo;
&ldo;醫生,那您說怎麼治?我們家屬一定配合!&rdo;
&ldo;阿姨您先別著急,&rdo;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安撫性的扶住魏母的肩,柔聲道:&ldo;癔症的成因有許多種,每個病人的病因都不盡相同,目前…咳還沒有系統化的治療方法‐‐但是,病情較輕,透過時間慢慢自愈的例子也很多。&rdo;
&ldo;魏先生突然間改變了所處的環境,導致他對外界的人和事物都產生了認知偏差,出現了失憶、行為能力退化等現象,我們只能透過心理療法來對他進行幹預。如果他醒來之後發生暴起傷人的行為,再輔助一些鎮定藥物進行治療。但總得來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家屬的陪伴才是最重要的。&rdo;
病房外,魏母和年輕醫生的交談還在繼續。走廊上不時有穿白大褂戴口罩的醫務人員匆匆而過,他們沒時間為上一個病人的無可奈何而悲傷,省下來的時間和精力必須馬上投入下一場與死神的生死爭奪中。
對於那些生命已走入倒計時,並且隨時都可能戛然而止的人來說,失心瘋、癔症這些外表看起來同正常人無異的病症又算的了什麼呢?不過庸人自擾罷了。
人生在世,除卻生死,都是閒事。
欒舟用溫熱的濕毛巾輕輕擦拭著魏南風的臉,男人雙頰凹進去兩個深深的坑,臉色泛著不見天日的烏青,嘴唇脫水乾裂,看起來像一把行將就木的骨頭架子,隨便一陣風就能吹的灰都不剩。
魏南風現在的模樣著實可怖,但欒舟渾不在意,目光如視珍寶。擦完臉,又替他打上泡沫,把下巴上一圈青鬍渣都剃掉,動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