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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君茶飯不思,又施施然去見那人。一張嘴皮子便是做媒婆,做賣婆,做牙婆最好,又會收小的,也會抱腰,又善放刁,統統顯不盡這小哥兒的本事來。但見:
張口欺陸賈,出言勝隋何。便即是六國唇槍,自有那三寸舌劍。單鸞孤鳳,須臾間交仗成雙;寡婦鰥男,一席話搬說擺對。解使三里門內女,遮莫九皈殿中仙。玉皇殿上侍香金童,把臂拖來;王母宮中傳言玉女,攔腰抱住。略施小計,管教阿羅漢抱住比丘尼;才用機關,定使李天王摟定鬼子母。甜言說誘,男如柳生也生心;軟語調合,女似麻姑亦亂情。藏頭露尾,攛掇淑女害相思;送暖偷寒,調弄嫦娥偷玉帝。
這欒哥兒一席話說了,便認出那人來,不覺心頭暗叫一聲不好。何太師皺緊眉頭過來拉了他手,徑直往旁邊小屋去了。欒哥兒跟在他後頭兒心裡打鼓。
諸位看官,預知後事兒如何,咱們下回“情深太師因情亂己心 狡黠生員為利設巧計”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近日來天寒日短,諸位看官聽小老兒說書之時勿忘暖茶一杯在手,暖手又貼心。
只是,小老兒今日要事勞煩諸位相互轉告,那便是適逢年關,小老兒因著俗事在身,書生自明日起恐要兩日一更了,還請諸位原諒則個。
另:今日又逢小年,小老兒且先給諸位拜個早年了,祝各位龍馬精神,東成西就。
第三十六回
詩曰:
初會不相識,別面似有情。芙蕖池一面,花底眠雙睛。
參差嬌羞態,含糊問舊情。影含今夜燭,心意幾交橫。
諸位看官,先前說那何太師與欒哥兒不過一面之緣,便情不自禁帶他回了自個兒府中,心中本是疼惜他的,可今日一見他在取月亭中如此風流放肆,一腔怒火熊熊燒起。二話不說,拉了欒哥兒的手便進了一側小屋。
欒哥兒此刻心裡亦是打鼓,轉念一想,早知有今日,何必在乎早與遲,大不了,便是不中甚麼科舉,留著這取月亭逗弄薛呆也是好的。如此一來,心裡便也安了幾分。卻又閃過個念頭,若是這太師惱羞成怒,便是大大不妥。且不說文人一張口,勝過百萬軍士刀。公報私仇尋釁報復也不是不可能的,便如那堂堂杜翰林,還不是一樣兒?再說了,此次可不是個區區翰林,而是當朝太師啊。欒哥兒這般想著,不由皺眉,便又琢磨起來,
說話間進了屋,那間房子現下無人。看著桌上杯盤狼藉,散了一地的瓜子梅核,淡淡酒香飄過來,欒哥兒一眼望過去,便見桌上半截紅燭燒著,邊上一隻酒壺。欒哥兒悄悄抬頭望得一眼,見何太師滿臉盛怒,心裡卻是歡喜了。
諸位看官您道為何?俗話說:笑官兒打死人。越是面上和善的,心底裡指不定如何盤算你;倒是這怒氣衝衝的,來得快,去得也快吶。欒哥兒這就覺著有戲,一邊兒想著,一邊兒自合上門,過去親手濃濃點一盞胡桃松子泡茶與何太師。何太師哼了一聲不接。欒哥兒也不惱,只是笑一笑,回身擱在小几上,就又轉身收拾。待得抹得那桌子乾淨了,欒哥兒早有了計較,這就又捧出一壺梅花酒來,親自抹了酒盞給他滿上一杯敬過去。
何太師只管一斜眼,並不理他。自顧拉拉衫子,舉了那芙蓉花開的巾子遮住口鼻。欒哥兒心裡好笑,便將這酒盞掉轉過來自個兒飲了:“這一杯,便是罰晚生有眼不識泰山,竟將大人誤認為嫖…客。”
何太師哼了一聲,欒哥兒仰首就灌下了,自個兒再倒一杯,雙手捧了道:“第二杯,還是罰晚生不知好歹,竟然累得大人親來這腌臢地方!”
何太師正想反駁說並非來尋他,但心裡又道不是來尋他何必來這地方,再見欒哥兒已經仰首喝下,這就哼了一聲狠狠將那巾子按在自個兒鼻上,並不與他答話。
欒哥兒眯著眼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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