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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暘偏頭看見了,沉聲道:「把東西放這裡。」
這顯然就是不讓人服侍的意思,紅玉把熱水和手帕放下,「陛下,用手帕沾了熱水,敷上去那花鈿就掉了。」
說完,她倒退著走了出去,又不敢走遠,雖然皇帝對小姐幾乎是言聽計從,但她還是擔心自家小姐被欺負了,悄悄地站在臥房門口,仔細聽著動靜。
蕭暘用手帕沾了熱水,把萋萋額頭敷著的冰冷棉巾子往上推了推,露出那金箔花鈿,然後把熱帕子按了上去。
片刻之後,他移開手帕,用指尖搓了搓那花鈿,果然輕鬆就搓開了一角。
捏著那一角,輕輕一撕,花鈿就掉了。
蕭暘黑眸含笑,望了過去。
下一刻,他呆住了。
他幾乎疑心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仔細一看——
白淨的額頭上,兩道秀氣的眉毛中間,並沒有嫣紅小痣。
有的,只是一道傷疤。
非常醜陋的傷疤。
「這、是、怎、麼、回、事?!」蕭暘聲音都顫抖了。
紅玉聽著動靜不對,連忙進屋,「陛下,您怎麼了?」
蕭暘死死地盯著那道傷疤,也不知道是怎麼傷的,反正那疤痕邊緣非常不整齊,顯然不是利刃所傷,倒像是被什麼很粗糙的東西弄傷的。
「她眉心的小痣呢?」蕭暘嘶聲問。
「小痣?」紅玉一臉納悶,「奴婢從未見過小姐眉心有小痣。」
她想了想,「興許以前有?反正奴婢到小姐身邊的時候,小姐眉心就是這樣的傷疤。」
蕭暘心痛如絞。
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小綠草,在沒有他守護在身邊的時候,到底受了多少苦?
他伸出手,指尖顫抖得不成樣子,好不容易才落在那傷疤上。
怪不得她要留厚重的額發,怪不得她要買花鈿貼額頭,怪不得她從來不讓他碰她的額發。
「陛下。」外面傳來安得福的聲音,「太醫到了。」
蕭暘好像沒聽見。
他的眼裡,只有躺在床上的小丫頭。
「陛下,」安得福等了好一會兒,沒等到皇帝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提醒,「要是夏小姐不舒服,還是讓太醫給看看吧。」
黑眸緩慢地眨了眨。
半晌,嘶啞的聲音傳出:「進來。」
安得福連忙帶著太醫進了屋,床帳已經放下,只有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露出來。
太醫告了罪,上前診脈,凝神片刻,道:「小姐的身子沒有大礙,只是略有些勞累,又吹了風,染了風寒而已,吃上兩味藥就能好。」
安得福鬆了口氣,「快開方子吧。」
太醫欲言又止。
蕭暘皺眉:「她有任何不妥都要如實稟來,不許有絲毫隱瞞。」
太醫低頭,「倒不是夏小姐,只是微臣昨日去了長公主府診脈,有件事想稟告陛下,一直沒等到陛下。」
蕭暘對長公主的健康一丁點都不關心,「沒死就不用說了。」
太醫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長公主有喜了。」
蕭暘:「……誰的?」
太醫苦笑:「這個微臣可診不出來,只有長公主自己知道。」
蕭暘冷笑一聲,「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長公主府那麼多面首,誰知道是哪個的種?
長公主今日去善覺寺,該不會是為了肚子裡的孽種祈福?
就憑她在善覺寺那樣放浪的行徑,恐怕祈到的也絕不是福。
第034章
長公主的駙馬早已過世多年, 長公主此時有孕,在常人看來是不守婦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