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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專業訛人。
這次,夏小姐跑不了了。
莫大統領感覺自己這波穩了,將功贖罪,應該能抵過剛才「望妻石」的錯。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您龍體沒受傷吧?」莫大統領十分「驚慌」,比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駿馬還要悲痛。
吳叔和紅玉傻眼了。
陛什麼下?!龍什麼體?!
翻倒的馬車裡,一身玄衣的蕭暘慢慢站了出來,他掌心被碎瓷片割傷的地方本來就沒包紮,馬車翻倒時又用了力氣,傷口崩裂,鮮血一滴一滴地從他修長的指尖滴落。
一身玄衣,五爪金龍……
紅玉臉色煞白,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完了!這可不是賠不賠得起馬車的事,這是要砍頭!
「小小小小姐——」紅玉快哭了。
「別慌。」夏萋萋低聲安撫,扶著馬車,眼下紅玉和吳叔驚慌失措,誰也沒顧上給她搬車凳過來,夏萋萋準備直接跳下來。
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將她輕輕一帶,穩穩地放在了地上。
蕭暘冷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耳根卻慢慢地紅了。
她抽條得比較晚,他離開時,她還是圓嘟嘟的小臉,胳膊捏上去也是肉乎乎的。三年沒見,她長高了,也瘦了,身子卻更玲瓏了。
他握著她的胳膊,隔著薄薄的衣衫,依舊能感覺到手下肌膚的滑膩。
「你——」夏萋萋都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鬆開了手,「你的手……」
蕭暘臉色一冷,「我用的是這隻乾淨的!」他知道她愛潔,怎麼可能用帶著血漬的手去碰她,專門換了那隻沒受傷的手。
夏萋萋的目光依然盯著他受傷的手,瓷白的小臉繃緊,「怎麼還沒包紮好?」
在長公主府他就受傷了,這麼久了,竟然沒人給他包紮上藥嗎?
「一點小傷。」蕭暘把手背到了身後,不給她看。
夏萋萋嘆了口氣,又去看那倒在地上的駿馬,問:「這是怎麼回事?」
莫大統領連忙開口訛人,「這是你們的馬車給碰的。」
吳叔:「……」他不敢開口。
夏萋萋瞥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臉無辜的皇帝,認真地想了想,「陛下,那委屈您先坐民女的馬車回宮吧,民女自己走路回去。」
「你叫我什麼?」
「陛下。」夏萋萋又喚了一聲,垂下頭,「您現在是一國之君。」
蕭暘臉色瞬間陰沉,眉頭一皺,原本多情的鳳眸就顯得更深,多了幾分戾氣。
他死死地盯著夏萋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正低著頭,露出一截纖細白嫩的後頸。
蕭暘磨了磨後槽牙,他真想咬死她!
就咬在那後頸!
她怎麼敢這麼對他?怎麼敢如此無情?
魏南瑾算什麼,她卻口口聲聲「魏三哥」。到了他這,就算不喚「石頭哥哥」也該喚一聲「阿磐」,怎麼就成了「陛下」?
看在相依為命八年的份上,他可以不計較她做過的事,可她怎麼敢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對他?沒有一絲絲的親近!
還留在馬車裡嚇到腿軟的紅玉更害怕了,皇帝的表情怎麼那樣?雙目赤紅,盯著自家小姐就跟盯著什麼仇人似的,那牙關咬得,好像下一刻就要撲上去撕碎自家小姐,跟一匹餓狼似的!
紅玉抖著腿準備從馬車裡爬下來,就算死,她也得保護好自家小姐。
莫大統領也有點膽寒,皇帝發瘋的時候他見過不少,無不是血流成河。看皇帝的樣子,離徹底失控也就一線之隔。但眼下的情形跟往常又有那麼點不同,現在皇帝對面可是夏小姐。
這個時候別人要是橫插一腳,沒準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