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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這米是真香。嘖嘖——大川啊,咱們不是外人,你這米也得給我留些種兒……”。
看到陳大川黑著臉從後院出來,還順手關緊了小側門,陳大光就熄了去後面瞧瞧的心思。大川多加了一道側門,那就是不喜歡別人進去,該不是蛇大仙就在裡面壓陣呢吧?
這家的日子真的過好了,灶房裡還傳出來燉肉的香味兒,大早上的,就吃這麼油腥大的東西,太敗家啦!
王氏從正屋裡出來,給男人擺擺手。那意思就是,孩子們沒動裡面的“寶貝”……
陳大川的模樣就好看些,拱著手跟陳大光寒暄:“那個——其實——我們家——就那麼多好粟米——孩子們分辨不出來。把要留種兒的米——給拿錯了,哎!你也別笑,我昨兒個就吃了這好米種兒熬的粥,只覺得香,卻沒料想得到——”。
大川不傻,知道護著自家的秘密。最關鍵的是,陳大光這廝兩口子開著磨坊。在陳家村是出了名的倆大嘴巴,偏偏磨坊又是人流集中的地方。東家長西家短的道道兒,就幾乎全是從那裡面加工發酵過的……
想要達到“悶聲發大財”的境界,目前有點難。
果然,好不容易才打發走了眼珠子賊溜溜的陳大光,沒到黃昏,陳大川跟王氏還在荒地勞作沒回來,家裡就有了新動靜。
老宅兒那邊的“親人們”,找上門來了!
上次“溫鍋”前,被小黃收拾的嚇破了膽兒的陳家老太太一行,很是老實了些日子,幾個月下來都沒啥大動作,今天終於捲土重來了。
“啪啪啪——”的擊打院門的聲音,伴隨著江氏的尖細嗓門兒:“二哥二嫂,咱娘來了,快開門!”
阿蘭開始渾身打擺子,大姑娘在老宅兒住的時間最長,心理陰影最深重,現在過上了正常日子以後,猛不丁再回想到過去的環境,更加承受不住。
還是阿草丫頭冷靜,號稱陳家第一號伶俐的嘛,對自己的要求很高。
先把後院的側門關嚴實,上了鎖。
再跑灶房,門上沒鎖,薅出一根幹樹枝子插進門栓。
爹孃的屋子也是危險地兒,終於找回理智的阿蘭已經哆哆嗦嗦的鎖上了……
窮慣了,遇到危險首先想到的是糧食吃食藏好沒有,自己的安全問題倒是想不起來。
院門外的議論聲壓得低低的:“娘,不會——那蛇大仙還在他家呢吧?”
“怎麼可能?任再粗實的長蟲,入了冬都得挺死狗,馬上進臘月門兒,這會兒指不定貓哪兒睡覺去了呢!砸門!使勁兒砸!”
終於又聽到陳老太太陰測測的聲音,能讓人骨頭縫兒裡都結出冰塊兒來……
江氏有了底氣,嗓門拔高:“阿蘭死丫頭,我知道你指定在家,趕緊給你奶開門,要不然,小心你的皮!”
阿蘭的“皮”確實得小心,在老宅兒那邊被掐幾把撓幾下是經常的事兒,最近過的舒坦,經常用泉水沐浴,“皮”上的瘢痕清淺了不少,可不能再添新的傷疤了。
阿穗竟然開始變身成妹妹的跟屁蟲,手拽著阿珠的衣襟,跟著三足爬行……
最伶俐的阿草同學,手裡抓了一根幹樹枝,就再也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
很明顯,院門的“待遇”得到了提高,從被手掌拍擊,演變成幾個腳丫子在踹,力氣還不小。
沒頭蒼蠅似的阿蘭阿草,多希望可以讓院門多替她們阻擋一會兒,根據有生以來的經驗判定,只要開了門,自己肯定落不到好,打一頓都是輕的,這家裡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些許財富,肯定要易主。
然而,現實永遠比理想的境界殘酷。
院門,很不夠意思的,崩潰了……
幾十只母雞驚慌失措的瘋跑,“咯咯噠——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