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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個男的按住了他,讓他不得動彈,面前幾個人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留下令人厭惡的觸感。他很討厭,也不明白這些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傢伙為什麼會覺得欺負一個初中生很好玩,要他選擇被打一頓和被人隔著褲子摸屁股,那他寧可選擇被打一頓。
忽然,他聽見其中一個男人說了一句:「哇!他好像有反應了!」
這句話像是一盆涼水,從他頭頂澆了下去,恥辱感與羞憤感頓時衝上頭頂。他也不曉得自己哪裡來那麼大的力氣,一下子掙脫了身後那人的禁錮,抄起旁邊的一塊板磚,看也不看地朝著某個人頭上砸了過去,然後拼命地逃走了。
那個被他砸到頭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容翊不知道,可他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自己好像和別人不太一樣。
這種不一樣之處,容翊沒告訴任何人,連平日最親密的同桌也沒提過一字半句。雖然容翊覺得這樣好像挺對不起人家,因為同桌可是什麼事都和他分享的,而他卻對人家有所隱瞞。
人生發生轉機或許是在某個下午,同桌興致勃勃地同他介紹自己偶像的那一天。她帶著容翊觀看了許多自己偶像的舞臺,讓容翊見識到了另一個世界。
在此之前資訊來源實在有限的容翊從不知道還有人可以像那樣,光芒四射地站在舞臺上。那是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同樣都是在舞臺上表演,可不知為何,容翊更嚮往那邊的舞臺。
如果母親只是想他上舞臺表演的話,那她或許也能同意自己作為偶像表演吧。
思忖許久,容翊將自己心中所想同母親說了,結果自然是被狠狠罵了一頓,最要命的是她將這一切怪罪到了讓容翊接觸到偶像文化的同桌身上,覺得人家帶壞自己小孩,當日就聯絡了班主任,讓班主任給他們兩個換座位。
新的同桌是個邋遢的男生,很是看不上『娘娘腔』,容翊與他沒有共同話題,沒有人說話的時候一沉默就是一整天。
在那之後,容翊曾小心翼翼地同母親提起過想要進入娛樂圈的事,每次都被母親嚴詞拒絕。母親認為容翊所嚮往的那些偶像文化都是不入流的下三濫,唯有高雅藝術才應當是人生的追求,容翊的人生目標應當是成為為世人所矚目欽佩的芭蕾舞者,而不是成為偶像。
十四歲時,初中畢業的暑假,容翊途經某間娛樂公司的門口,遇見了將他帶入娛樂圈的那個人。
幾經周折那個人幫助他進入了娛樂圈,可與之相對的,在進入娛樂公司後他的母親便再也沒有聯絡過他,『一個無法實現我夢想的孩子,我不需要』這是母親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沮喪良久之後便開始了練習生的生活,因為本身有著九年的舞蹈功底,容翊的練習進度與實力已經高出別人一大截。三年後,容翊與公司其他三名練習生組成組合,正式出道。
當偶像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簡單,剛出道的時候他們幾乎可以說是無人問津,開演唱會往往底下有一大半是空位,專輯也賣不出去。經歷了長達一年默默無聞的生活後,隊內一位成員因家庭原因退出組合,另一位新人加了進來。
那位新人家庭條件十分不錯,容翊只記得組合走火便是在那名成員加進來以後,他們的通告多了起來,專輯不會再賣不出去,演唱會幾乎座無虛席,在第三年,他們組合的人氣達到了巔峰。
之所以說巔峰止步於第三年,是因為那一年組合內的人物之一——容翊發生了一件醜聞。
他們組合不像在外表現出來的那樣和睦,私底下時各個成員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那日容翊站在樓梯間,不知道第幾次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卻又被結束通話後,他一回頭,便看見那位帶著他們走紅的新人成員就站在自己身後。
容翊向來不愛和他們多說話,打了聲招呼後便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