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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然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當時我保護著她,與她聯劍出手,一夜之間連傷十七名高手,這一來,更激起那些人的恨忌,必欲剪除我二人而甘心,這時我們兩人是利害相關,休慼與共,除了同心合力拒敵以外,別無他想,於是只得雙騎遠走,但他們苦追不放,一路苦鬥衝殺,又連傷十一條人命,最後在衡山前陷入重圍,苦鬥三晝夜,力斃一十四位綠林豪客,就在這一場拚搏中,我身受重傷,承她之情,冒死相救,連夜逃出湘省,遠逸廣西,為我療傷治毒,二人廝守兩月,我才復元……”話至此處,望著小琬,浩嘆一聲,倏然住口。
貞兒看“虯髯神判”住口不說,忍不住追道:“唉!大師哥,你說的好好的,怎麼又不說了呢?你身體復元了之後,又怎麼呢?”
“虯髯神判”臉上抽動了兩下,慘然笑道:“男女之間,這個情字,實在微妙得不可思議,不論你多大的英雄蓋世,又想戡破此關,恐怕大不易為,又何況我呢?我們兩人經過這幾場浴血死戰,又經過這兩個月的廝守,竟然恩愛異常,真是像同命鴛鴦一般……”
琬兒聽到她父母恩愛之情彌篤之時,忍掩不住心頭的高興,天真的問道:“爹爹既跟娘這麼好,那麼……那麼……”她說到這裡,忽然覺得,為子女的總不能追問娘為什麼要謀害父親,所以“那麼,那麼”的說不出話來。
“虯髯神判”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聽我說,就在此時,我聽到風聲,恩師他老人家對我真是恩重如山,他一聽琬兒娘在江湖上這幾場震驚武林,駭人動魄,慘烈絕倫的搏殺,一時放心不下,便親自下山尋找於我,聞聽此訊之後,我內心感動萬分,當時我就跟她商量,要她出來,和我同求恩師,求他老人家準允我們的改過自新,哪知任我說好說歹,她總不肯答應,她說她什麼也不想,只想和我永遠歸隱,永不復出,過一種像平常人家的生活,就心滿意足了……唉,這時,我真大感為難,既不忍看恩師間關跋涉,千里相尋的恩義,又不忍拂她那份恩愛柔情,我苦惱得坐寢不安,她大概知道我終有一天會毅然離去,必無法永久得到我……她的性情原是狠毒、易怒、衝動的人,這時,她心裡想,既然無法得到我,就不如沒有我,她心裡雖是這等想法,可外面依然不露形跡,有一夜為我弄酒解悶之時,一時衝動,竟下了奇毒,我中毒之後,她瘋狂一般的大笑,叫我走,並且爽快的說,她已在酒飯中下了毒,如想解得此毒,只有她獨制的秘藥,只要我能心回意轉,願意跟她長相廝守,可以隨時找她,到那時,再慢慢為我療毒,她說完之後,竟像瘋獸一般向山林裡奔去,這時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茫然若失的離開了她……唉,轉眼就是二十年前事,我竟似作了場惡夢一般……”說著兩道眼神,痴痴的瞪著,心裡湧起的往事,勾引起無限的感慨。
諸人沉靜了片刻,傅玉琪道:“師兄既中了她的獨門奇毒,怎麼我大伯父能醫好了呢?”
“聖手醫隱”陸天霖道:“這也是機緣巧遇,我對治療你大師兄的毒,原本一點也沒有把握,但在無意中,竟使我觸機生慧,替他醫好劇毒,其實這並非我之德能,其中又蒙靜心老前輩力助,說起來也算龔兄該早脫苦海而已……”接著,便將自己如何發現“虯髯神判”
神情可疑,如何注意,如何思索用藥,如何觸機想起“迷迭香”如何採藥,如何療傷的情形,說了一遍,大家頓時明白。
第二十六回
鏢頭貪重利九陰蛇母是紅貨
芳心常善感一意憐儂在素心
“虯髯神判”笑道:“說來這事倒還是虧了琬兒,如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若有所思,魂不守舍的給陸老前輩發覺可疑之處,那陸老前輩自然也無法猜測別的了……”
琬兒低頭,輕盈的笑了笑。
“虯髯神判”望著琬兒,停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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